“愚蠢,妇人之仁。”马文才语气桀骜冷漠,他认出挡箭之人,之前和阿颜在寺庙见过。
“确实够蠢。”沐颜这会倒觉得梁山伯和祝英台很配,一个圣父一个圣母,这种霸凌者他都救,王蓝田可不会感谢他们。
马文才穿了一身身玄衣窄袖长袍,姿挺拔秀硕,五官锋利,俊隽的容颜带着几分孤傲冷漠,鼻梁高挺,搭弓的手骨节分明,眸色深邃明亮。
似是知道马文才不好惹,一群人很快散开。
一旁的沐颜,身着白衣金绣花纹底锦袍,大片的海棠花纹在衣襟上若隐若现,腰间白玉束带,乌发戴着镂空雕花玉冠,容颜俊美,姿态闲雅,折扇一展当真是玉树琼枝般气质。
马文才的目光忍不住在她身上停留。
书院山长的女儿玉兰走了出来,主动帮梁山伯包扎治疗额角的伤。
玉兰很佩服梁山伯,便和他多聊了几句。
祝英台见到这一幕心里顿感不开心,立马拉着梁山伯赶去交束修的地方。
学监陈子俊坐在长桌前,两边站了两个书院学生,
“我会根据大家交的束修多少安排座位。”陈子俊说完摊开笔墨,面容严肃。
这也是书院一直以来默认的规矩。
陈子俊:“太原王蓝田,束修一百两,座位上等!”
王蓝田一脸小人得志,他有的是钱。
沐颜在看戏,现代学校都有民办、公办,普高、重点、贵族之分,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能守住创造财富地位的自然多些优待。
沐颜虽不是士族官宦子弟,但她不缺钱,加上马文才的打点,进书院也很顺利。
马文才走上前,双手恭敬的递给陈子俊一本空折子。
陈子俊看着空白的纸张不解:“余杭马文才,这是何意?”
马文才神色淡然:“夫子可随意填写束修费用,其他同学的束修,都按照一百两银钱,我帮他们交了。”
众人听后惊讶不已,很快纷纷感谢马公子慷慨大方。
梁山伯:“且慢,夫子,无功不受禄,束修之礼我自己交。”
祝英台也力挺梁山伯,与他并肩站一起:“对,这束修我和山伯兄自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