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梵愚把自己关在屋内,一天洗三次澡,皮肤被他搓的通红,却依旧觉得身上脏得很。
这种事不止一次,他却还要面对枭逸无知的询问和养父恶心的伪装。
在他终于鼓起勇气把这件事告诉养母后,等来的不是他们关系的破裂,而是她把自己关进地下室,殴打地差点残废。
“他侵犯你?你怎么不侵犯别人?肯定是你这个贱货勾引别人!”
梵愚觉得自己像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死尸,失去了所有信念。
他已经被地狱的火烧得体无完肤。
成年后他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迫不及待去了国外。
他获得了无数的奖项,无数的赞美,让他一度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值得。
直到。
军方把他关押起来,让他秘密研究毁灭武器,后又杀人灭口。
所以,在鬼道向他伸出手时,似曾相识的场景让他感受到了熟悉的恐惧。
……
鬼道看着梵愚,又看了看他身后碎掉的窗户:“……二楼跳下去死不了的,顶多骨折。”
梵愚看着他,脸上发狠的表情丝毫不减。
鬼道细微的动作都能让梵愚一抖,所以鬼道只得退后一步:“把这个喝了。”
一个瓶子被扔了过来,是柴崖给的恢复剂。
梵愚却不喝,依旧死死瞪着他。
“你发狠也没用。”鬼道吊儿郎当:“你要是不喝,我现在就扒你的衣服。”
梵愚像一只炸毛的刺猬,又惊又怒,许久看鬼道似乎真要有动作,才拿起瓶子一饮而尽。
喝完将瓶子砸碎,脸上厌恶的表情依旧不减,他擦了擦嘴,嘴角都被磨红了:“你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