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雪这才惊觉自己失态,回头看了一眼月辰,连忙下跪行礼:“殿下!臣妾只是一时着急,不想让眼前这个登徒子冲撞了殿下……”
“滚出去。”还没等她说完,头顶冰冷的声音就让她立马收了声音。
“殿下……”江如雪还想说什么,月辰的砚台已经砸了下来,吓得她后退好几步,赶紧行礼逃离。
江鹫看她离开,吊儿郎当嗤笑一声。
月辰看着江鹫,眯起眼睛,气息威压一瞬间释放:“谁给你的胆子,这样直视寡人?”
周围的侍卫和丫鬟吓得赶紧跪下行礼请求恕罪,这样就显得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江鹫很反常。
不敬皇帝,确实是重罪,但是江菱不怕。
他耸了耸肩,勾起嘴角看向月辰,眼神却好像能把月辰看穿:“殿下,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不必虚张声势,只有受人爱戴的王才值得人尊敬,而你,还没有达到最高标准。”
月辰沉默,却罕见的没有动怒。因为他说的没错,自己也不是只听漂亮话的人,不会因为他指出了问题就动怒。
这个眼神……
月辰不确定地又看了江鹫一眼。
月辰是什么人——是一国之君啊,勾心斗角这么多年,他最擅长的事,就是通过每个人细微的动作特点来判断他们的心理活动。
太相似了,就连小动作都有点像,这让他根本没法生气起来。月辰有时候怀疑自己魔怔了,怎么男女不同都能恍惚。
“好吧。”他出了口气,放下笔:“那你说说,能教寡人什么?”
“嘿,我能教你的多了!”
江鹫来了状态,双手环抱在胸前:“不是我吹,人各有所长,听说殿下枪法登峰造极我也许比不过,可我对刀法的研究也不赖,好歹是数一数二的。”
“武义需要融会贯通,你要是只会用长枪,万一手边没有呢?总不能拿个烧火棍上去捅敌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