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把破碎的画捡起来,叫人仔细修复了好几天,终于恢复成了最初的样子。
可是当他拿给月辰时,却遭到了拒绝。
“寡人不要,你处理了吧。”月辰摇头,看都没看惊蛰一眼。
他不是在和惊蛰生闷气,只是他已经失去了回忆江菱的勇气,哪怕是画里。
江菱消失那天,他趴在桌子上喝的酩酊大醉。喝醉了,就将江菱画了下来,可是又控制不住把画撕得粉碎。
酒太苦了,太苦了。苦得他的心脏都在颤。
一把火就能点着的东西,却有这么大的能量,足以牵动他的思绪,撕心裂肺。
与其说是喝醉了,倒是说心脏疼得昏过去了也未可知。
玉扳指,本该作为定情信物,现在却成了她唯一留下的遗物。
“怎么不把寡人也带走……”
这是惊蛰扶着醉酒的月辰上床休息时,听到他迷迷糊糊说出来的话。
惊蛰动作一顿,没说话。
然而第二天,他就和没事人一样,照常上早朝,就连平时不太在意的小问题都一一处理了。
他在给自己找活儿干,他不想闲下来。
虽然他努力表现得若无其事,可越是如此,文武百官就越担心。
因为,鬼的精力也有限度,如果夜以继日工作,长此以往,他很快就会垮掉。
潘将军已经不止一次看见新皇站在院子里,呆呆地望着手上的赐福印记,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