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向炎凉小心谨慎地透露了一点点,害怕太过沉重和血腥的现实,给她带来无法承受的负担,把她吓跑。
谢奕说,他对炎凉太过小心翼翼,说只有强取豪夺的霸道总裁最容易获得女人的心,像他这样一直保持相敬如宾的姿态,这辈子都别想走近一步。
他苦笑,除了那天在民政局门口,他强行拉着炎凉去领了证,其他时间,他都尽量保持着和炎凉的距离,为的是让她能够舒适,不至于被他的紧逼吓得逃离。
他知道炎凉是个重感情的女子,沈涧西在她心里的痕迹不是那么容易就消除掉的,哪怕沈涧西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炎凉理智上也早就认清了他,否则她不会毅然离开。
他知道炎凉和自己领证只是为了多一道防护墙,隔开她和沈涧西的牵缠,让沈涧西不要对她再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他被利用了,但他甘之如饴。
他对炎凉的执着别人不清楚,只有他自己明白是多么坚定,他不是选择,而是认定了炎凉。
他要用润物细无声的力量一点点渗透进炎凉的生活里去,让她不知不觉地掉进他的温柔陷阱里。让她习惯于他的存在,依赖于他的陪伴。
盛泊言把药片分好,再次凝视了母亲的睡颜一瞬,转身出来带上房门,叮嘱了保姆几句,才回到车里,翻开手机,已经有几个未接电话显示。
盛泊言给谢奕拨了回去:“见了龚师傅了?”
“嗯,听了真是令人后背发凉!”谢奕语气郑重,收起了他日常的懒散腔调,“汪清海怎么敢!”
盛泊言倾了倾嘴角:“那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干坏事从来都是理直气壮。”
“你确定要这么早就揭穿他们?这样做,也许不会给他们带来太大的损失,如果完工以后……”
“就现在,不能等到伤害到更多人的时候再动手!”盛泊言声音严厉果决,“诚然晚一点我们的利益会更大,但是不能拿人命开玩笑!这次先给他们一个警告,以他们行事的尿性,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
“嗯,好!”谢奕应下来,呵呵一笑,“你还是太仁义。”
“不然呢?我就成了和他们一样的畜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