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大风来了,外面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他们都可以第一时间帮忙安排,算是机动人员。
徐氏陶瓷工坊,是今年过完年后,才到镇海县新开的工坊。
但是徐氏是江南这边最大的陶瓷世家,他们的陶瓷工艺至少传承了两百年,他们的工坊遍布整个大乾,毫不夸张的说,他们家就代表着的大乾最顶级的陶瓷工艺和底蕴。
会在镇海开工坊,第一是因为从镇海这边过来下单的洋人的确多。
他们好多工坊的陶瓷做出来,都得运送到镇海这边的码头。
陶瓷是非常精贵的物品,在运送途中总归多多少少会有损耗。
正好镇海这边工业园区给免租三年的优惠政策,而且工业园区的房子盖得极好,环境很好,路也修得相当不错。
徐氏陶瓷工坊在这边考察完后,干脆就在这边开了一家工坊。
还入驻了贸易大楼,在里面有一层属于他们的展区,展示他们家各种各样的瓷器杨平,贸易大楼日渐热闹,从一开始的人来人往,到后面来的货商和洋人太多,进贸易大楼都得排队参观。
徐氏陶瓷工坊自然接单子接到手软,哪怕要交一部分的税款,但是税款范围在可接受范围内,完全无伤大雅。
他们家光镇海这家新开的工坊,接单子排的生产日期,都已经排到年底了。
就这还来不及呢,新的工坊区域还在紧锣密鼓的建造中。
到这里为止,他们对镇海这个地方都非常满意,觉得决定来这边开陶瓷工坊真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了。
可是昨天他们工坊的总管事被秦海棠叫过去开会,下令接下来三天工业区这边进出货物都必须停止,因为可能会有大风要来,而且各种防风设施必须做到位,不然的话检查到了就得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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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工坊总管事当时没说什么,可是心里是有些不满的。
觉得都不确定大风来不来,这几天天气不是蛮好的嘛,晴空万里的,真是有点小题大做。
可他也忍了,既然这是工业园区整体的安排,他们工坊在人家的地盘上面,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好。
没想到下午风雨都停了的时候,他傍晚又收到了来自县衙的通知。
通知所有工坊接下来三天都必须要给工人放假。
这就让总管事终于忍不住急了,他当场就对来下通知的秦主薄说:“我们工坊的排期真的特别满,都已经排到年底了,而且我们工坊都是在室内做工的,就算来了大风也影响不到什么,为什么还要放假三天啊?
停工三天,我们工期就更加赶不上了,这会对我们造成巨大损失的!”
秦主薄很耐心又很强硬的解释:“放假三天主要是因为不知道大风什么时候会来,如果大风来的时候正好是工人们的上下班时间,那就非常危险了,
我们非常理解你们工期赶,但是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那造成的损失不是更大吗?
整个镇海县都是这样的,防患于未然很重要。”
总管事没有办法,民不与官斗,他们在这边做生意,自然得听人家县衙的安排。
他再不甘心,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去给工人们放了假。
他则和副手住在工坊的宿舍里面,没有回镇海县里租住的家。
昨天晚上还是在抱怨中睡觉的,睡前还在抱怨:“镇海这里真的什么都好,就是这个县衙也太强势了,我管了这么多地方的工坊,头一次听见强制工坊放假的,怎么一个县衙还管这么的事情!”
“唉,被这么一打断,后面工期又不知道要赶成什么样了……”
第二天早上他们睡醒,看到外面天气阴沉得厉害,都已经早上七点多了,这天光暗得还跟五六点一样。
总管事小声嘀咕:“这天色看起来是不太对劲啊……”
他和副手准备到工坊的厨房那边随便弄点吃的,结果一开门,外面突然刮起一阵带着大雨的狂风。
风力大到他都差点有点站不稳,那个雨水也根本不是雨了,那就是泼过来的水,只是被淋到了那一阵风带来的雨,浑身上下就被浇了水一样,全身都湿透了。
总管事立刻和副手退回到了房间里面,关门的时候,因为外面的风大,带来一阵巨大的吸力,发出“砰”的一声。
关上门的总管事和副手两个人面面相觑,他们都第一次遇到这种大风。
接下来就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外面大雨如注,飞石走沙,狂风带着毁灭一些怒气,以磅礴之势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