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穗莞很是感激的点着头。
巳时三刻(9:45)
鸾琇回来对着李穗莞行礼说是要带走的东西,已经都整理好,装上马车了。
尤溪策轻声细语的对着自己母亲。
“阿娘我们该离开了!”
李穗莞并没有留恋不舍,对着尤溪策说了声好,就抱着尤宣的骨灰,朝大门走去。
尤溪策紧跟其后。
可就在走到正院时,一身脏污的尤惠溪,也疲惫不堪的爬到了正院。
见尤溪策与李穗莞,激动的叫着:“母亲!哥哥!你们这是要去哪?”
“怎么府里一个能使唤的下人都没有?”
“那些个贱婢,我下身子都全是脏污了,也没来给我换洗!”
尤溪策虽然从小就看不起她,但到底是自己从小到大,看着长大的妹妹。
小主,
还是“好心”的要去“提醒”一下。
但被李穗莞给拦了下来:“策儿!有些事阿娘来说,你不必出头。”
对尤溪策说完,李穗莞转过头去,看向躺在地上的尤惠溪。
“你不是我的女儿!”
“当年我生下孩子,就被假尤宣换走,换成了他与外室生下的女儿,而我生的孩子却没了。”
这是仁孝帝不愿看见自己长姐与外甥,将来还对尤惠溪有所留恋。故而告知当年真相。可他还是不忍心自己长姐知道某些恶心事。所以就编造尤惠溪是假尤宣和外室所生,并换走了自己长姐真正的孩子。
尤惠溪皱着眉头,还是有些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穗莞接着说:“当年我与那探花郎尤宣定有婚约,是你父亲尤述,嫉妒自己的堂弟,又贪图富贵。因他们两人相貌差不多,将自己堂弟杀了之后,便假扮成了探花郎尤宣,与我成婚。现如今已经查了出来,而我也已被斥夺了封号,这公主府也一并充公了!”
尤惠溪不敢置信的瞪着大眼睛,恼怒的吼道:“母亲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这怎么可能?”
“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安义郡主,是明彤大长公主与驸马尤宣的孩子!”
李穗莞不想再跟尤惠溪废话,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去管她,这毕竟是自己疼爱多年的孩子,可一想到自己的孩子没有了,她就狠了下心来。
“尤惠溪!你顶替我的孩子活了这十五年,你该知足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正院。
尤惠溪在后边叫嚣着:“不会的,母亲你都是再胡说什么,母亲你别走,给本郡主回来把话说清楚,母亲你给本郡主站住。”
可李穗莞已经带着坚定的信念离开了。
而尤溪策看着地上还在挣扎往前爬的尤惠溪,冷声说道:“其实你父亲隐藏这么多年,本不该露馅。是你自己不自量力,非得去惹宴百久,从而惹下的祸根。”
“真是应了那句话,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尤溪策说完嘴角泛起嘲讽,他刚要转身离开,就听见尤惠溪大声质问。
“尤溪策!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陷害父亲不管,你枉为人子!”
尤溪策看着发怒的尤惠溪回道:“对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枉为人子!”
“告诉你个秘密,我和你可不是亲兄妹,他杀了我真正的父亲。所以没等到我动手,我确实枉为人子!”
“不过,你一个杀父仇人的女儿,我没动手整死你,已经算我对你开恩了!”
“况且,你可没什么资格对我叫嚣!”
“还有,这么多年兄妹了,给你个忠告。你最好不要告诉别人,你不是母亲生的,否则,你将来可是会很惨的!”
说完也同样不再留恋一切,转身离开了。
而尤惠溪什么也不愿相信,还在大声的叫喊着,可偌大的公主府,就剩她一个人了。
尤溪策刚把自己母亲安顿上马车。
巳正(10:00)
抄家的官差就已经来到公主府。
他赶快让小厮快些驾马车走,虽说陛下舅舅让他们在抄家之前,可以带走自己的东西。
但,官差来了,那有些事可就说不清楚了。
人家只要说你带着违禁品,那你有可能就什么也带不走了!
公主府里,尤惠溪被人从地上拖了起来,验明正身。
“是安义郡主尤惠溪,可以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