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好奇这头名会员写了什么。
三十名进士考完坐在偏殿等消息。
众臣互相传看批阅。
最后大家意见竟出奇一致。
没法呀!没瞅见陛下都对头名笑了吗!
这暗示多明显!
葫芦公公高呼:“陛下谕旨闵州袁文轩为金科状元!”
“陛下谕旨金安梅棋安为金科榜眼!”
“陛下谕旨齐淮杨永元为金科探花!”
“陛下谕旨盈丰卢伟杰为前甲第四名!”
“陛下谕旨徐州刘海屏为前甲第五名!”
“陛下谕旨梁徐尤溪策为前甲第六名!”
“……!”
等葫芦公公全都宣布完后,有人不服站出来质问“启禀陛下!盈丰卢伟杰不服金科状元赐给什么也不是的袁文轩!”
仁孝帝“呵”了一声。
“葫芦将袁文轩的文章拿给他看,再将他的文章也一并拿给他做比较!”
卢伟杰接过袁文轩的文章,一看瞬间愣住。
简短的几句话,可是胜过他写满几页纸的文章。
尤其显得他那文章写的简直是废话连篇!
他将文章交回葫芦公公手上。
向仁孝帝作揖行礼后,便站回了队伍里。
之后便是策马游街。
当人们看见袁文轩一马当先坐在头名的位置上。
大家才意识到,这有名的窝囊废、大傻子便是金科状元郎。
茶铺一楼大堂里,书生们都聚在一起讨论。
有书生惊奇的高呼道:“不是吧!就袁文轩那傻样也能考中状元?”
另一个书生对他嗤之以鼻:“这袁文轩与宴翁的孙子宴京翊交好。”
“你说他还是傻子吗?”
有些书生这下后悔不已。
自己怎么就没努力,入了那宴京翊的眼呢!
又有一位书生感慨道:“不愧是宴翁啊!”
“就这么一个傻子,愣是都能被宴翁教出来个金科状元!”
“果然大才能啊!”
身旁的人也感慨万千:“可不是吗!我听说梅棋安不知怎么入了宴翁的眼,现在不也是金科榜眼了吗!”
在场书生们都同时叹气:“唉!”
茶铺二楼包间里,宴百久看着策马当街的袁文轩,又回头见宴京翊慢悠悠的喝着茶。
好奇的问道:“那袁文轩一直在藏拙!”
宴京翊嘴角泛起笑来,开口说道:“那家伙为了写好话本子,什么都去涉猎!”
“那家伙的阅读量,往小了说是博览群书,往大了说那简直就是海纳百川!”
说着又对窗子外面抱拳以示佩服:“宴某对他实在是佩服不已!”
又接着对宴百久说道:“还有,大家只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却不曾仔细想想,他袁文轩从童生开始每次都是头名!”
“直到如今的金科状元!”
“也还是头名!”
“他自身比别人要努力的,更不是别人努力一星半点就能评价的!”
宴百久撇嘴,好笑道“说来说去他还不是为了写好话本子!”
坐在宴京翊身旁,一直不吱声表态的潘丽。
这会儿正笑呵呵,看着自己在裁新阁新买的蓝玉镯子。
她在镯子上哈了一口气,用手绢仔细擦着。
嘴角上扬:“反正这次我可谢谢袁文轩了!”
“这不花钱来的首饰,戴着心情是不一样!”
宴京翊看着自己媳妇那财迷样,有些好笑道:“我才发现,人们都说,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和岁岁爱钱这方面是真像啊!”
听见宴京翊感慨后,宴百久与潘丽相视一看,互相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两人心里都感慨:“谁会像她那缺心眼儿的样!”
袁府
袁大人跪在院子里,一直在哭。
袁夫人陪在他身边,也是心里激动的不行。
袁大人一边哭一边高呼:“大业女神在上,信徒袁和裕感恩您!”
“也感恩宴翁的不令慈教!”
“终使得我儿金榜题名!”
又一抹眼泪,脸故做凶样:“这回,我看谁再瞧不起我,嘲笑我儿是个傻子!”
袁夫人也在一旁附和。
“老爷你说的没错!”
“我看这回,还有谁还敢笑我儿是个傻子!”
两人之后互相搀扶起身。
共同搀扶走进正堂,准备商议为儿子做什么好吃的!
廊下袁大人的小妾如氏,愤恨的拧着手绢。
自己这次全押的卢伟杰,赔的连本儿都没收回来!
又对着身旁的女儿撒怒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为什么就不是个男郎,害得老娘我争都不能争!”
“上次那宴京翊来府里,我都准备好了,让你脱光了讹他,可你呢?”
“要不然今日能轮到潘丽那个小贱人嫁进宴家!”
一旁的袁梦洁听着自己母亲忿忿不平的抱怨,低着头也不吭声。
弄得如氏更加来气,一甩手绢气走了。
袁梦洁不傻,她知道算计来的婚事,晏家不一定会吃这哑巴亏!
况且那日宴京翊正人君子,将她的衣服拾起还给她。
“文轩妹妹!你这么好,不该受此凌辱!”
从小到大,她是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是一个会被人尊重的人!
遂向宴京翊行礼,未在房里停留!
弄得如氏带着许多人去,却扑了个空。
袁梦洁一直都知道,那芝兰玉树的宴京翊不会是自己的良缘。
而她袁梦洁盯上的,一直是那刑部尚书的公子姜与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