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墨俯身看着身下的赤洛,而赤洛似乎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失望。
“没能让您尽兴吗...真是抱歉了。”
得益于虫躯的强大,尽管失去了整个下半身,但他还留存有一些生命力。
“我错了吗?”
“嗯,你错了。”谭墨漠然点头。
“我错了...我错了...”
赤洛口中低喃,随后似是回忆起些许往事,紧接着那挤满瞳孔的虫目微微睁大看向谭墨艰难道:
“我没错!!”
“我从小受尽欺凌,那时我就明白,人类就是一个充满劣性的种族。”
“你没有我的经历就没有资格评价我的行为!”
“我...”
咔。
打火机内的打火石摩擦发出声响,谭墨点燃一根烟叼入口中,随后打断了赤洛。
“你就别洗了,洗不白的。”
“你经历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成为了什么。”
“这世界一直都是这样,不是吗?”
赤洛那虫瞳中的光渐渐暗淡,可他仍然心有不甘。
“杀了我你觉得就结束了吗?”
“不然呢。”
谭墨深深呼出一口烟,清凉的风与之舞在半空。
“呵呵...咳咳”
赤洛笑了。
他咳出几口绿色的血液后,如回光返照般抬起了手。
他指着天穹声嘶力竭:
“从我诞生的那一天起!这世界上的半虫魔就永远不会断绝!”
“你杀了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
“他们会继承我的意志,不断侵蚀着这方世界!直到...直到人类这劣等种族彻底沦为血食...”
谭墨也笑了。
只见他手里突然多出一条造型古朴的七匹狼腰带,随后缓缓系在腰上。
“抱歉,我有招名叫...”
“九族剥离之法。”
风雪愈演愈烈,愁白了山头。
那雪如独来独往的银栗,如散落天边的碎琼。
两道身影渐行渐远,一行一步如踩飞花。
黑衣点了寒梅,儒衫染上银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