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这样卑微又傻逼的操作在过去的高中时长两年半里,江淮不仅做过,而且还做过不止一次。
但是,花了钱还卑微的求人家收下还不是最让人无语的。
更难绷的是,他还得遭受楚梦涵的嫌弃。
诸如:
“你烦不烦呀!”
“我有叫你给我买吗?”
“你凭什么管我,走来,不想看见你!”
两人过往的一切,无不在印证这一个荒诞又现实的道理:
被爱的人越来越像小朋友,肆无忌惮的挥霍着他人的真诚。
而那些不被爱的人,连说话都得小心翼翼。
然而前世二十多年的社会阅历也让江淮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没有谁是谁的非谁不可,如果你觉得有,那就是见识到的世界还不够大。
就像后世江西觉醒姐喊话之前,多少人在为38万8888的彩礼发愁,咬着牙死磕江西表妹?
又有多少人知道国外的妹子不仅肤白貌美大长腿,而且还不要彩礼?
这觉醒姐一喊话,全都开始呼吁江西老表自产自销,然后自个儿去骑大洋马了。
所以说,絮果兰因终是梦。
既然卿卿无我,我便亦可无卿。
三人共存的高三(7)班教室里,后排雅座上的江淮全程没有抬头往楚梦涵那里瞧过哪怕一眼。
反倒是楚梦涵中途拿着水杯走出教室接水时,往江淮这边淡淡的投来了视线,并且赶在江淮前面坐着的胡凯旋发现端倪之前收回了目光。
又过了几分钟,埋头做题的江淮抬手瞅了瞅手腕上的廉价电子表。
“走了大胡,别发呆了。”
前面,坐在赵可欣椅子上神游窗外的胡凯旋闻言哦了一声,而后起身和江淮一起离开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