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脉象,老太太似乎是中毒了,可这毒…看起来又不是什么大事,应当就是些房中欢好之药。”
大家都吃了一惊,尤其是杜嬷嬷。
房中之药?那不是……
她惊疑地抬头去看少夫人蔺氏,发现她只是婷婷站在人群后头,一副淡然、事不关己的模样,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她也不敢胡说,免得此事攀咬到老太太身上来,无端惹得一身腥。
郎中细细瞧了,又酌情开了方子,叶碧烟将他送到门上,封了大大的红包。
“家中混闹,还请郎中莫将今日之事传到外头,否则坏了我家老太太的名声,这得罪命妇的下场,您该知道的。”
郎中忙不迭声应是,慌里慌张背着药箱走了。
叶碧烟回到老太太床前,一脸郁色,“这大宅院里的诰命夫人,这么大岁数了,竟闹出此等丢人的事,想必不出一日,这城里都要传遍了。”
虽说给郎中封了红包,可家里这么多张嘴呢,还有董夫人……叶碧烟简直想想就头大,这老太太平白给宫里的娘娘添了好大一个笑柄,她气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蔺赴月从头到尾只是冷眼旁观着,等眼瞧着事情料理得差不多了,就托辞回了自己房里,好补上昨儿个没睡饱的美容觉。
快至晚时老太太才醒了来,身体里一阵一阵的余韵还没过去,她已大致猜到了缘由,懊恼得眼泪直流,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想她风光了一辈子,临到老竟着了这种道,真是叫人难堪。
等她缓过劲来,恨意便如潮般涌上来,她咬了咬牙,“秦钊怎么样了?”
杜嬷嬷缩着脖子,颤声道:“二爷自己也吓着了,回房歇下了……”
秦老太太揉了揉太阳穴,身心疲惫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半天的功夫尽够杜嬷嬷理清前因后果了,她缓缓道:“昨儿是我亲自将二爷送进揽月阁的,后来不知怎么回事,这事没成,二爷反倒跑到冬香床上去了,今儿一早婢女去找人的时候,正撞着二爷在冬香床上,两人一丝不挂,正……也是连辩解都没得辩解,董家夫人气呼呼走了,咱们二爷同她家侄女儿那亲事,恐怕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