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没料到温月身手竟如此敏捷,出招也凶悍霸道。赵铭一时不察,“哗啦”一声短兵相接的锐响,甲胄尽开,脆弱的腹部仅仅覆了一重雪白中衣,就此暴露于人前。
温月仰首,杏眸有神,笑得恣意:“若是在战场上,方才你一瞬轻敌,我便能要你的命!你这种没有经风雨见世面的世家子弟,且看看沙场上真刀真枪地打,谁会保全你的脸面!”
在场的禁军哗然,俱是被温月高超武艺惊骇,他们连一个小女子都及不上,羞愧难当。
赵铭当众颜面扫地,他捂住甲胄,下马换衣,一言不发。
这一场闹剧,终是止于圣珠公主的发话,她传召温月入内,贴身护卫。
温月将芝麻牵给马奴,由他来骑马跟随队伍,自己则运用轻功,灵巧地翻上车架。
方才温月恣意妄为的打斗,早已落到撩帘的圣珠公主眼里。花儿一样的年纪,能独身骑马从武行军,耍一手好刀,舞一手好剑,只身一人便能摧锋陷阵,所向披靡。
鲜衣怒马,朝气蓬勃,真令人艳羡。
圣珠公主轻咳两声,马车里弥漫开淡淡的血气。
温月撩开车帘,瞥向最中间端坐着的圣珠公主。
少女穿一身木槿紫团花纹衫袍,手戴金臂钏,浑身肌肤娇嫩雪腻,吹弹可破,她是大嵩温室孕养出的牡丹,即便戴着遮脸的面巾,仍不挡她艳光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