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三章 红尘一过客(大章二合一)

长生,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只能徒留遗憾。

林朝看着玉素的身影,消失在了院子中。

如今,他在无漏之境打转,他要做的,便是突破到先天之境,这样才有自保的能力。

半年后,小婧回来了,她与走之前发生了许多变化。

身穿淡蓝色纱衣,一缕青丝垂到胸际,眼眸间的青涩褪去,呈现出丝丝妩媚。

颊间泛起一阵梨涡,靥笑春桃。

“叔叔,玉素姐姐成为了圣光门的圣女!”

水壶里的水沸腾起来,热气腾腾,林朝将水壶挪走,脸上带着微微惊讶。

“恭喜玉素了。”

林朝也未曾想到,玉素会成为圣光门的圣女。

“叔叔,玉素姐姐说,她刚进入圣光门,身边没有信任的人,希望叔叔可以去阳越府,帮衬一番。”小婧眉间带笑。

玉素姐姐的心思,她哪里不明白。

不过,她也想叔叔去阳越府,做一番大事,而不是隐没于这个小村庄。

林朝笑了笑:“在圣光门中,我也只算得上一个外人。

如今,玉素成为了圣女,你也有了照顾,我也就可以无事一身轻松,安心寻求武道之巅。”

先天之境,是林朝所追求的。

“叔叔,圣光门有很多强者。

圣王更是如今第一强者,第一天才。

仅仅五年,便从一位普通人达到先天。

叔叔若加入圣光门,肯定会很快提升实力。”

小婧不放弃,还在劝说道。

不过,她也知道,叔叔一旦确定的事情,很难再更改。

林朝眼中带笑。

圣王,也就是圣光老祖的武道天赋确实强。

崛起于微末之中,成为了先天之境,仅仅用了五年。

这种天赋,极其恐怖。

当然,圣光门也有其他的天才。

天赋若分为顶尖、上、中、下,像林朝的天赋,放在这个江湖,也只算得中上。

毫无疑问,圣光老祖才称得上顶尖。

不过,林朝有各种减少寿元的药方在,他的天赋才勉强挤进上品之列。

第二日,小婧带着失落离开了刘家村。

她心揣梦想,想要做一番大事业。

接下来的日子,小婧又回来了一次。

后面,就未曾回来过。

不过,经常会有阳越府来人,送一封书信,或带一些话给林朝。

岁月如云烟。

两年的时间过去。

刘家村也发生了不少变化。

刘丰取的媳妇,新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刘喜有一次醉酒归来,滚落山涧,虽保住了一条命,但伤痛缠身,没有熬住这个冬天。

生老病死,于凡人来说乃是定数。

阳越发生的事情则更多。

圣女玉素亲率八万精兵,直指洛州,围城三月而拿下洛州。

大兴的另一边天策上将,当初偷袭圣光老祖的夜痕,也重伤不治而死。

圣朝的威势更大,直逼大兴国都。

“待河水解冻,小婧与玉素便会回到阳越府吧。”

林朝看着枝头悬挂的冰棱,在阳光的照射下逐渐融化,滴落在地。

“我也该离开了,安心突破先天了。”

林朝发出一声叹息。

如今的他,无漏已经趋于圆满,该追求突破到先天之境了。

他看着后面的院子,将门关上,身形消失不见。

……

阳越府外。

战马蹄轻,满城红绸。

一眼看去,骏马、士兵,看不到尽头。

玉素一身白甲,气质非凡。

小婧眉飞色舞,英姿飒爽。

“玉素姐姐,这次我们战胜而归,圣光十部,将尽归尔手。”

圣光门,共有十部。

这十部,是圣光门的底蕴所在,也是圣朝屹立,与大兴对峙的底气。

玉素掌握十部,才算真正掌控圣光门,成为圣朝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玉素眼眸清冷,当初的娇弱已消失不见,微微点头。

旁边,黑袍儒士脸上带着爽朗的笑意:“集结十部之力,这天下会尽归圣朝。”

“这其中的头功,非将军莫属。”玉素的声音冷冽如寒泉,声音中有着淡淡的疏离感。

眼前的儒士打扮的年轻男子,乃是圣朝的常胜将军苏遇春。

这次能够拿下洛州,苏遇春居头功。

苏遇春脸上带着自信神色,只是看到玉素的侧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旁边,小婧轻声说道:“玉素姐姐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玉素脸上的清冷消失,目光柔和润泽,骑马过去。

“玉素姐姐,如今你已在圣朝真正站稳脚跟。

不如派人把我叔叔带到阳越。”

小婧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喜色。

“这样违背他的心意……会不好吧?”玉素犹豫,之前的气定神闲消失不见,宛如一个小孩。

“玉素姐姐,你现在是圣女,我叔叔是圣朝子民,他是不是受你管辖?

而且,我叔叔才炼劲,掌握十部之后,你手中的炼劲强者一抓一大把。

我叔叔要是不愿意,直接把他捆到阳越来。”小婧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

玉素踌躇,一缕红晕爬到了脸上,她最终缓慢点头:“好。”

不远处,红甲男子撞了苏遇春一下:“又在偷看圣女?”

苏遇春内心叹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这是光明正大的看,又怎是偷看?”

“圣女似乎早已有心上人。”红甲男子开口,“果然,近水楼台先得月。”

苏遇春提起缰绳,速度陡然加快:“我对圣女不感兴趣,我只对圣女的心上人感兴趣。”

红甲男子目光复杂,眼中带着羡慕神色:“圣女乃是圣王的徒弟,谁若娶了圣女,这未来的天下便是谁的。

一个外人,何德何能坐享其成?”

……

三日后。

阳越府中,玉素从圣宫回来,身上有着重重的疲倦。

师父给她说的话,她到现在都有些难以消化。

她感觉,自己肩头上的责任陡然变得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