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夫人的表情,明明知道她是在揶揄,但是丫鬟也不敢问什么,便只好作罢,继续服侍夫人宽衣。
好不容易躺在浴盆里,吴秀红将丫鬟使了出去,开始专心回想那张纸条。
纸条上的字很秀丽,应该出自女人之手,另外,十三日就在八天之后,离县太爷两天前消失刚好十天,看来这个人的确是知道点儿什么。
只是这人把时间定在亥正,又指定只能自己一人前往,万一图谋不轨呢?
做了半天思想斗争,吴秀红终于咬了咬牙,决定前去一看,她不相信这朗朗乾坤还有人胆敢对县令夫人图谋不轨!
......
与此同时的院子里,黄才月也在思考,她在想该如何说服县太爷夫人按自己的计划行事,万一夫人到时冲动了,直接将县太爷捉奸在床,那么她的计划就会成泡影。
另外,她还得想办法让自己在预计的时间去到酒馆外面,早一点晚一点都不成。
还有,如果第一步计划成功了,接下来又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黄才月忽然又担心起来,她此时想到的一切问题,都建立在夫人看见纸条之后,可万一夫人没看见纸条或者看见纸条了却没当一回事,那可怎么办?!要知道,这样的机会实在太难得,甚至可能只有这一次,她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遇到县太爷夫人的!
接下来的几天,黄才月真的就是度日如年,她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自己的计划。而她想的越多,就发现其中的漏洞越多,甚至弄不好夫人直接拿着纸条跟县太爷对质,到时候不仅计划成了泡影,说不定自己的命都得搭进去。
好在一直到约定的日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黄才月才稍微松了口气。
十三日傍晚,黄才月匆匆洗完剩下的衣裳,便早早的在后院门口等待起来。
一切如常,二哥和东子驾着骡车赶到,“妈妈”笑嘻嘻地将凤蝶送进骡车,随后一行人便朝着县城出发了。
今天,黄才月把这段日子攒下来的“积蓄”都带了出来,待凤蝶上楼后,她便叫来掌柜的,给二哥和东子各自添了二两酒。
二哥和东子都愣了,问她这是干啥。
黄才月嘿嘿一笑,说两位大爷对自己一直不错,只可惜自己挣不到钱,不能请两位大爷好好喝一顿,就只能添两壶酒了。
两位官差大受感动,纷纷说女娃儿是个苦命人,他们对她好是应该的,还让她以后别这么花费了。
黄才月连连答谢,手里却不停地给两人斟酒,于是一个时辰都不到,这两人就喝得面红耳赤。
看着两位官差双双喝趴下,黄才月悄悄打开门看了下时间,发现时间刚刚好,再过半个时辰就该到亥正了。
在屋子里等待了片刻,两位官差便已经鼾声如雷,后厨的掌柜烧上水也进了房间,黄才月四周打量一圈,就悄悄溜出了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