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江月看着桌上放着的木匣,思忖片刻后,抱着东西缓步走向方映雪的房门前。
“方映雪。”姚江月温声说道:“我有东西要赠与你。”
姚江月未曾打开木匣,更不知晓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只是想寻个由头同方映雪说几句话。
方映雪一听到她的声音,就想到那一夜,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她隔着门扉,语气冷淡地回道:“不要,睡了。”
姚江月继续敲门道:“东西你收下。”
方映雪被姚江月的敲门声搅得心烦意乱,她猛地打开门,从姚江月怀中一把夺过木匣,然后“砰”地一声,又迅速将门关上了,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姚江月还保持着抱着木匣的动作,呆愣在屋外。
夜里,姚江月坐在桌前沉思。
以往,方映雪虽有些小脾气,但拿些东西哄哄就好了。然而这次,已经过了好些时日,自己越是哄她,她反而越是不愿理睬自己。
姚江月心里有些失落。
她想不出原因,方映雪也不愿同自己讲。她峰上弟子一共就两人,带徒弟的经验到底没那么多。想来想去,想到了弟子众多的灵隐峰。
自玄虚门成立后,姚江月鲜少去往其它峰上。
一大早,夏朝颜就瞧见愁眉不展的姚江月出现在灵隐峰上,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好奇。
“什么风,竟将姚长老给吹来了。”夏朝颜怀中抱着一只黑色毛团子,手轻顺着发亮的毛发。
姚江月扫了一眼那只毛团子,她记得那只小黑猫早就送给江千辞了,不知怎的又回到夏朝颜这里。
但她此刻的心思并不在此。
“有些问题,想请教夏长老。”
夏朝颜有些诧异,“何事?”
姚江月的性子,夏朝颜多少了解一些。她虽不算高傲,但也绝非轻易向人低头之人,“请教”二字从她口中说出,实属罕见。
姚江月犹豫道:“你峰下的弟子......有没有过不理你的情况?”
夏朝颜眉头一挑,笑道:“自然是有的。若是她们闯了祸,我处罚得重了些,有些心高气傲的弟子便会与我怄气。”
“可若是未曾责罚过就突然不理人,这般情况,有过么?”
“嗯......很少。”夏朝颜意味深长道:“大概是到了叛逆期。”
“叛逆期?”姚江月面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