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银行出来,夜幕低垂,路灯的光晕晕染开来。
柏寒川握着我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递过来,驱散了些许我心头的寒意。
“别担心,会有办法的。”他轻声安慰,语气坚定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回到基地,我立刻投入到工作中。
整理账目,安排人员,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
我逼着自己不去想法院的判决,可来自法院方向的每一个电话铃声都让我心惊肉跳。
柏寒川看出了我的焦虑,晚上特意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昏黄的烛光下,他握住我的手,深邃的目光里满是温柔。
“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他手心的温度,温暖了我的指尖,也抚平了我心底的不安。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像在钢丝上行走,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白天,我强打起精神处理基地的事务,晚上,则和柏寒川一起研究应对策略,修改计划书。
刘律师也经常过来,和我们一起分析案情,探讨各种可能性。
“宏达那边依旧不肯松口,他们认定了是我们恶意竞争。”刘律师语气凝重,“但我们掌握的证据足以证明他们的指控是子虚乌有。”
我点点头,心里却依然忐忑不安。宏达的实力雄厚,在业内根基深厚,我们和他们硬碰硬,胜算渺茫。
柏寒川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我身边,轻轻揽住我的肩膀。
“别想太多,尽力就好。”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一颗定心丸,让我稍稍安心。
突然,电话铃声刺耳地响起,我猛地一颤,下意识地看向柏寒川。他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我接电话。
“喂,您好……”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穆锦璃同志吗?我是赵行长的秘书……”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是赵行长的秘书……他说,赵行长派了一个调查小组过来,明天上午到。”我的声音微微颤抖,却努力保持平静。
柏寒川的眼睛一亮,握住我的手更紧了。“看来,事情还有转机。”
第二天,我们早早就在基地门口迎接。
几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下来几位西装革履的调查人员,一个个表情严肃,透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我感觉手心有些冒汗,努力维持着平静的笑容。
“穆小姐,柏先生,久仰大名。”领头的一位中年男人伸出手,语气公式化,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
我知道,他们心里肯定没把我们这个“即将破产”的基地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