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之前你问我为什么忽然又找到丁为这里,我一直都没告诉你有这事儿。主要这东西不好说,但要忽略掉也太心大了,整个事毕竟还没了了,我是真挺难做的。”
刚听见俞英健说那句话的时候邵梓就绷紧了精神。毕竟认识了那么久,对对方的业务能力有了解,他当然不怀疑俞英健瞎说,而是脑海中首先回顾起三队里的那些讨论。但察觉到对方所在乎的重点似乎是自己不曾了解的线索,便立刻发问。
“有什么新线索?”
哪怕被坦坦荡荡的刻意隐瞒了一阵子,邵梓也不是记仇的人,比起算总账,更容易着眼于下一步。
“电话。”俞英健也干脆,“事发当时是凌晨,但在前一天晚上离十二点差几分钟的时候,丁为给家里的座机打过一通电话。”
邵梓皱起眉头,“这不应该早就知道了?”
“是,但当时我们考虑的情况是办事前找家里报备一声很正常,不足为奇。加上本来就是定性为交通事故的事儿,也不至于对一怎么看都只是碰巧撞上的死者死缠烂打……”
俞英健顿了顿,小卖了三秒钟的关子,“问题就出在后头发现的情况,丁为的妻子许芳婷,我们刚见的女人,她说自己最后一次和他交流的时间是事发前一天中午,自己给丁为送饭。丁为女儿是住校,丁为打的是家里的座机,除了她不可能联系任何人。”
“你又怎么知道她曾经这么说过?”
刚才交流的全程邵梓都陪在旁边,虽然没怎么细听,因为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内容。别说二支队交涉的小警员没有提到有这么具体内容的情况,现在侃侃而谈的俞英健自己方才都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溜号,更别提问出些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我去看了丁为的葬礼,他老婆致辞的时候自己说的。”俞英健说的像是理所当然,“据说她家庭习俗比较传统,加上丧葬费用有袁家报销,这点仪式感倒没省下来。吃席的除了远近,都是丁为的老同学老朋友,我听他们说一桌都要几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