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满城的人都将这件事当作谈资来说,议论纷纷。
这时,只听一位白发老者说道:“说来,这要处死的两个人,却是罪不当死的。他们在街头上往来呼啸,虽说也曾打伤过几个人,可平素里却是最讲义气的,见不得身强力壮的欺负弱小的,看不惯有钱的公子哥欺负穷苦人家,也不止一次替穷苦人出过头。”
一个戴着貂皮帽的商人说道:“老伯这话有理,我也听说,愿意钻妓女裤裆认干妈的那些人中间,倒有几个无情无义的东西,常对小户人家下黑手,也欺负赶集的、卖菜的,很是做了一些没有廉耻的事,让人不齿。”
另外一人笑道:“谁说不是呢,可是那几个该死的泼皮这一次却不死,就因为他愿意钻妓女的裤裆,认干妈。”
旁边又有一个算卦的说道:“你们都不知道咧,要杀头的这两个人,他们家里可不富裕,平时他们手里但凡弄到两个钱,也只给家里买些口粮,但凡有一些多余,都会周济周围的贫苦人家。他俩为朋处友可是敞亮,但凡有人遇到难处找到他,他没有钱,借钱也要帮人家,可见也是个忠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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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一人说道:“这个我也听说过,据说这姓崔的和姓姚的,他们俩都住在泉河桥东边的姚家庄里,他们俩是姑表兄弟。”
一个中年人道:“这两人骨子里都流真男人的血,也算是好男儿了,只是死得太可惜。”
这时,座中有一个秀才小声说道:“这两人都是有武艺的,在我看来,他们也是运气不好,珍珠藏于沙砾之下,美玉堆在乱石之中,如若被人发现,找到用武之处,谁说他两人不能建立一番功业呢?只可惜他们走错了路,沦落在街头上,和那些泼皮无赖混在了一起,也算是时运不济吧。”
又有一人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呢,这两人在村子里口碑可好,从不干偷鸡摸狗的事情。他们村子里有一个老寡妇死了之后,无人发送,是他两个人借了钱,买了一口棺材,找了几个相好的,帮着才埋下了地。”
陈正南和曾顺坐在一旁喝茶,曾顺听得津津有味,如同听大鼓书一般,而陈正南却听出了味道,这才体会到,图海为何为这件事情迟疑不决,感到为难。
众人说了一会儿话,便又说起了当地几个富豪在一起赌钱的事情。
陈正南喝完了壶中的茶,便同曾顺离开了茶摊。两人在街上走了一会,曾顺说:“陈大人,我们现在往哪里去?”
陈正南略一思索,道:“你叫一辆车,我们先去找一家粮店。”
曾顺不明所以,但他乖巧伶俐,自然没有多问,很快便问到了附近的车马行。
两人走过去,雇了一辆骡车坐上,让那车夫赶着找到最近的一家粮店,买了一百斤大米,装作两袋,又买了一百斤面,也装作两袋,油也买了两坛,都装上车,告诉车夫说去泉河桥北姚家庄。
车夫自然是知道路,才一炷香的工夫,就到了庄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