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群绕着皇宫上空盘旋了两圈,便折返飞回,再次发出冲上云霄的鹰啼。
“哔——”
“陛下,臣、有本启奏!”
与鹰啼同时响起的,是秦箬站在大殿门前透亮的喊声。
这一声成功惊动了殿里殿外的一众君臣。台阶下面的官员抬头望来,大殿里面的治宪帝和高位大官也朝外张望。
“你是?”秦箬的官职和品阶是没有在治宪帝面前出现的,只在君子宴上见过一面,治宪帝当然不会记得。
他把着酒樽道:“有什么本儿过几日再奏吧,这年宴呢,朕才从公事脱身出来,歇歇,歇歇啊。”
“请陛下容臣奏罢,臣愿受死罪。”秦箬却踏过门槛进殿,虽被两边的太监左右拉着,但还是笔直且响亮道:
“罪臣要告摄政王勾结地方大员,害死家父,以公谋私!”
轰!
这话如一重磅炮竹在大殿中爆开,几乎所有人都震惊地盯住她。
当然,众臣的震惊并不是震惊摄政王会干这种事,而是摄政王立于庙堂这么多年,竟然终于有人能站在御前告他的罪了。
摄政王瞳孔猛缩地瞪去。
“逆子!你在说什么?!”
不等治宪帝或是摄政王反应,率先发作的是秦箬的叔父...不,实际上是她的姑父,秦郎中。
秦郎中气急,踢歪了桌子朝她走去,抬手就要扇耳光:“你不仅乱咒尊长还欺君罔上,我秦家怎么就让你这孽子出来考试做官了?”
“罪臣的确不是秦家出来的。”秦箬躲开他,又跨一步上前。
她当众拔下头上的发簪:“罪臣乃天城前盐运使覃霈之女,覃若水。”
!!!
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