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为了这案子,真是用心良苦,舍下血本。”
“嗐,我这点儿用心和成本算什么,比起我出北郊钦差时候遇到的那些周密布局,只算九牛一毛。”
“本王说句实话,”摄政王被她阳光灿烂的笑容刺得眼睛疼,“北郊沿途的设计,确实不全是本王所为。”
周立寒侧耳倾听:“比如?”
摄政王道:“听说你们翻下北山之后,山脚下就有个小村。但你发觉那村中人有异常,所以才没有歇脚?”
“王爷消息好灵通。”周立寒微讶,“所以?王爷莫不是想说,那个村里的布局是皇后滕家设的?”
摄政王淡淡道:“那就看周大人的理解了。”
周立寒作寻思状:“那……成交?”
“哪个成交?”摄政王筷子一顿。
“两个。”周立寒俏皮眨眼,“巡捕房和天城御窑厂。”
摄政王道:“那等周大人将此案善了,本王便将酬劳过给你。”
“先给一个吧,就当是一半定金。”周立寒可不会再信他了,“先给我御窑厂吧,内人最近捣鼓生意呢,为了弥补她守活寡,我可是给足了诚意。”
摄政王干笑:“你倒是真对她好。”并暗自腹诽,周立寒先要御窑厂估计是打着通过程萸讨好定远侯府,以便于后续接过老定远侯的巡捕房时更加顺利和彻底的主意。
“可不是,我这人但凡决定做一件事,那都是诚意十足的。”周立寒笑得十分真诚,并带上一丝岩城来的淳朴口音。
于是,这二人再一次各怀鬼胎地达成了共识,吃完散场。
摄政王出了碧华楼上马车,见柴奚还守在马车里等他,便直接道:“本王与她暂时做了一桩交易,接下来就看她自己造化了。”
这话说得隐晦,但毕竟跟了他很多年,柴奚一下就听出究竟来:“王爷暗示那丫头片子自己去做掉郎家人?王爷用什么条件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