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践踏我们的共同使命。”
“大佐,既然你是怀疑我拿了血清,那你就搜查看有没有。”
彼得站到三斩面前,撩起他大衣露着里面的西服套装。
士兵经过对彼得和马丁搜身,确定没找到可疑的东西,三斩藤枝这才向史密斯说道:“队长,请放下你的枪,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随即,三斩呼喝身边的人发起攻击,他要剿尽屋里的人,将他们打成肉泥!
最后一句话是说给史密斯听的。
史密斯这时抽空看一眼彼得,见他只是微微点下头。
史密斯这下深知时间就是生命,当他确认彼得的意思,已是一分钟都不想再停留在这里。
为了能挽救更多自己党卫队的患者生命,他甚至决定撇开藤原二十,让他在山镇里焦头烂额。
他想这个责任该由自负无礼的三斩大佐来负,他最好得到应有的惩罚。
前排房屋后窗上架着的机枪对着后排房屋一轮疯狂扫射之后,两边侧屋的日军从屋里出来攻向后屋。
可是这时屋里却没再有反击的动静,却只见数十米长的房屋分三段燃起大火,大火烧出了窗口,将屋里的木料烧得发出响声,有的屋顶突然整段塌下。
这显然是有人故意放火。
这让隔着空地上观战的三斩大佐皱紧了眉头,他明显意识到不对头,担心的从屋里出到外面,指挥空地上的人迅速攻入屋里去,就是扒火堆也要把里面的人找出来,别让他们躲过这一剿。
日军和特行人员和狗腿子从一些开向院子的屋门,攻入屋里,开枪一通乱打,便发散开往屋里找寻。
房屋里突然从火烧处响起不止两三声的震天动地的爆炸声,腾起大面积的火浪,冲击过屋里的房间,爆炸的冲击力甚至轰倒了屋里的墙壁,整片砸下地面,还掀起屋里大量的瓦缸碎片,向着前院屋后黑麻麻的炸飞出来。
未及冲进屋子里的人被各处窗洞激射出的缸体碎片插中,倒了好多。
爆炸声下,屋里一遍惨烈的呼号,被大火引燃全身的人体从各处屋门里冲出到空地上。
离得更远处站着的三斩藤枝望着这情景,呆若木鸡,这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会见到的场景。
好一下,他才缓缓向周围的人转身,原本一副乞求得到安慰的眼神,慢慢变得吃惊,意外。
“人呢?他们人去了那里!?”三斩大声呼喝。
原来与他在一起的几个秘密警察居然都不见了人影,这还不是最可气的,就连那两个头号汉奸狗腿子都从他身边消失了。
“报告队长,他们之前趁我军忙于攻击时离开了。”一个士兵战战兢兢着回答。
“为什么不告诉我!”三斩一枪将士兵撂倒在地,大声喊道:“去找到他们带回来,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日军向后屋发起攻击时,跟在三斩身后的老鸦头就感到不对头,他看着屋里没有反应,立即怀疑到屋里可能有暗道。
如果真是里面的人从暗道逃走了,那么都对鬼子头说过屋里没有逃生暗道的他和吴海岂不是要吃枪子!?
他娘的,就算是再厉害的凶神恶煞镇在眼前,也都是要逃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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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鸦头这么一想,便开始往人后退,顺带还拉了吴爷一把。
吴爷一见老鸦头要跑,也自觉处境危险,也毫不犹豫的跟着向外面走了。
同时,那几个洋人也在史密斯的示意下,趁着日军都把注意力盯在惨遭爆炸的场面上,一起离开了大屋围。
“分头走。”出到外面穿进小巷子里的老鸦头对跟在身后的吴爷说道:“鬼子很快会出来找咱,走不脱可就把命撂这了。”
这会吴爷对老鸦头可是打心眼的认可,觉得这奸诈小人倒是心眼儿果敢,要不是他拉上,自己还傻傻站在三斩边上,等着人气疯起来,甩手给他两颗花生米。
“鸦子,有空上我那喝茶!”吴海向前头的老鸦头抱拳说道。
老鸦头回身也对他抱拳,心里却骂道,逃得过再说吧。
两人从一条叉巷分开走,吴爷向着不远处马路上去,他来这里是乘他的轿车来的,车子就停在马路边,由他两个打手看着。
这下他就打算立即坐车往邻县去躲一躲,等三斩大佐消了气,再回来备上大礼登门道歉。
怎么说他也是一县的维持会长,还跟日军某一人物有些交情,事情过后,三斩还不致于要非杀他不可吧。
这么想着,心下也轻松了些,出到马路边看到自己的车,望了望身后也没见有鬼子追来。
然而,吴爷再向马路一头望去时,却见那几个洋人从另一条巷子里快步的穿了出来,他心下一惊,站在离他的日产乘用车不过数步处。
从巷子里走出来的史密斯正对他的手下说,赶紧去找辆车子,我们要立即赶往宁波,那里有我们的联络点,彼得,你去刚才的洋行打个电话,,,,”
叫着彼得时,史密斯还向他看去,却见彼得这下从腰间拨出手枪指向前面的路上。
“干掉他!”史密斯向着前头离得十几米的吴海挥手。
“不要!”吓得脸色发白的吴爷对着用枪指着他的彼得。
可是彼得再不容他求饶,勾动手枪,三声枪响下,吴爷倒在了地上。
站在轿车边上候着吴爷上车的两个打手,猛见吴爷被人开枪击杀,吓得掏枪自卫,却被彼得身边的同伙先一步下手。
几个随即坐上吴爷的乘用车,车子发动起来呼地冲出马路,扬长而去。
大屋围的空地上,三斩藤枝坐在一口从屋里飞出来摔地上烂了半边的大肚子缸底上,用手抵着他的军刀,双目注视着前头的地面,一动不动。
身边站着一圈士兵官,也都是呆不知反应。
他身后是燃烧未尽,到处断墙塌顶的房屋,一些人在屋里徘徊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