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峰扭头看了说话的人一眼,说:“一次爆炸能比得起一次次的引导更有价值吗?失去他,我们如同失去夜暗中的一把火,你明白吗?”
青年人听了默不作声,一旁在小火堆边烧纸的方华看着这个学生模样的年青人说:“你是他的学生吗?”
年青人点了点头,他出现在这里,是受人所托从学校里给校长带来几件比较有记念价值的物品作陪。
一旁和花二一起坐在地上歇息的徐三晚说:“我也是陈校长的学生,可我跟他唯一一次长谈,竟然是为了让他帮我说服那个我当时爱得死去活来的女孩回心转意,不然我就在学校跳楼给他看,现在回想起来真他妈丢人。”
“他去帮你说了吗?”方华看一眼徐三晚。
“说了,他真的去了。”徐三晚说:“之后他找到我直接跟我说,不如你退学吧,这个学你就不要读了,当时我还恨他,他说服不了那女孩就算了,居然还叫我不要上学,后来想想他也是为我好,谁叫我不争气,离不开那女的。”
“他是叫你离开那女孩子冷静一下,笨蛋。”伍峰说道。
“觉得你不值当呀,傻子。”方华跟着说。
徐三晚尴尬的笑了笑。
这下他们当中一个船夫打扮戴着一顶宽檐笠帽的人对伍峰说:“小伍,你一定也想到了?为什么找回陈校长和为他下葬这件事,我们进行得如此顺利?为什么天黑之前我一直让你们在乌篷船上停留?”
伍峰沉默了下说:“我们被跟踪了,从中山路出来之后我就想到了,当时现场附近一个日军的身影都没见着,我就知道这事不会就这样了。”
这话使得小青年显得有些紧张,不由往附近的林子和江面上望过去。
“鬼子的细作眼下应该不会动咱们吧?”花二蹲起来往江面上看,他记得他和徐三晚过来时发现不远处的江对岸的芦苇荡里藏着几支乌篷船的。
“这个可难说。”船夫打扮的男人说:“陈校长险些把坂村归雄给送上西天,鬼子能咽得住这口气,还不是想知道我们的据点,要把我们更多更重要的人揪出来,因此我就没有让其他的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