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还有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在他睡的沙发边上无声地恸哭,哭了一滩泪水在沙发上。
最后梦见的是一个穿着一套防护服的人向他走来,低下头看着他,对他说:“小三儿快醒了,快醒。”他从那人透明的面罩里看见一张女人俏丽的脸,细看下竟像是他多年不曾见过面的二姐,他不由惊叫一声,二姐!
这么一惊,醒了过来,还来不及回想梦里见过的人,一声枪响仿佛炸在他的脑袋中,他吓得猛地从沙发坐起,听得房外一阵疾乱的脚步和喊叫,他这才意识到家里发生事了,从枕头下抽出两把盒子炮,冲过去把门拉开。
刚打开门正好撞见一个人抱着一布包东西从眼前奔过,见到他出现还吓得忍停了一下。
三晚看见那裹物的黑布正是他大嫂子以前常披身上的披风,他反应之下抬枪对着那人脑门就是一枪,那人近距离被子弹的激射力带着弹倒在一边,包裹的大洋银元和古董器物散了一地。
徐三晚也许是遗传了先人的斗战基因,这种与生俱来的临危反应在对应场合下给激发了出来。
另一个窃贼刚从房里翻出窗户,看见同伙被一枪撂倒在地,吓得转身就要翻回房里,三晚走过两步对准那人的背后打了两枪,那人趴在窗台上不动了。
他这才看见自己的老父躺在旁边的门口,胸部的弹口往外渗着血,两眼就要翻白的样子。
老父的惨状使他意识到屋外还有劫贼,他飞快回到书房从他藏子弹的抽屉里抓了两把子弹装衣兜里往屋外奔出去。
那时符喜带着两个手下正从院墙崩倒的缺口跑出到外面的路上,身后接连数发子弹从他身边擦过,他回头看见徐家小儿子举着两把驳壳枪发疯似地追来,他举枪还击了一枪。
“分开两边跑!”符喜头也不回,对他两个下属喊了句,自己顾着往通向山上的路上奔去。
后面两个,一个冲符喜反方向奔去,一个犹豫着该往那边跑时,给后面射来的子弹打倒在地。
徐三晚奔到路上,望着两人分开跑去,他想到老父的惨状,便向那拿枪的人发力追去。
符喜奔逃在空无一人的巷子里,后面的子弹仍往他飞射过来,他知道这回是遇上不要了命都非要了他命不可的,不由嘴里咒骂着,将手枪插回裤带,伸手往背着的布包里抽出大件器物丢掉,就怕负重跑不快了,被人从后面追近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