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么大的雨,你让我站外面看你睡觉?”刘广来冲那狱警吼。
狱警见来人是个连长级别,正犹豫是不是给个敬礼,发现人又要打他,他忙倒退一步,这下才看清楚那人身后跟进两个犯人和两士兵。
“山下副营的,本人姓邱,押两个犯人来关,顺便见一见镇上的李医师和陈校长。”
狱警还青着脸,犹豫的道:“是那两个共匪么,上面下来的吴科长,,,”
话没说完给对面的人抬腿踹了一脚,狱警摔在雨中,拖着身泥水爬起来。
“别拿中统的人唬我,这下老子最大。”刘广来伸手进雨衣里掏枪出来。“你就说你告不告诉我吧?关在那里?”
狱警瞧见支枪对着他,赶紧转身指向一排监仓过去尽头处,“那里,那里,灯亮处,有人在守着的那室。”
“兄弟,进来说话,给犯人交接一下。”刘广来朝雨中淋得好不狼狈的狱警招了招手,狱警进了屋檐下,看了眼来人只是个连长级别,却这么大口气这么嚣,心里气得往空间里骂了句:“他妈的下这么大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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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狱警一只脚刚踏进门,头部猛地被人从后面推撞到门框上,他一下晕倒在地。
“把他的衣服脱了穿上。”刘广来对伍峰说:“看看里间有没有军服?”后一句对另一个队员说。
意外的是里间还有个兵士任职的狱警在床上呼呼大睡,这两哥们肯定之前喝了不少酒。
另一个扮成犯人的队员就是那个相貌粗糙皮肤粗黑的老廖,他用一支警棍把人捅醒又打晕,跟着把那人的军服脱下套到自己身上,又用绑自己的麻绳将人绑在床上,用臭袜子把嘴堵住。
监狱是对着的两排长长的房子组成,之间隔着十几米的空地,一排房子隔过去有十几个监仓,每扇铁门都锁着,下面留一道口子,上面留一小开窗,空地上的排水暗沟可能已经堵了,地上已经积成一遍大水塘,水漫过走廊往铁门下的空隙里钻,仓里传出来低闷的咒骂声和踹门的声音。
他们向着尽头处有人把守的监房走去,经过的每一堵铁门都从里面传出声音,间或有一两个头脸贴在窗口的铁柱往外看,看着这几个穿着雨衣的丘八走过。
“嗨!放老子出来透透风,老子快闷出蛆了。”一个犯人抓着窗柱用力拽着表示他的愤怒。
走过的人对他置若罔闻,那人还在后面骂骂咧咧。
经过的一个窗口,有张脸满是胡须渣子,一头篷乱的头发,苍桑的脸上透出双坚毅的目光,凝视着屋檐下的雨帘洒落,从他紧紧握着窗柱的手看得出来,内心正思潮起伏,也许身在监狱,心已经到了梦牵魂索的地方。
刘广来乍一眼见到这个人,他由不得的忍下脚步,与对方凝视,但他知道自己的目标不在这里,少顷,他沉重地说了句,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