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里,日军部营地联队长办公室里,三斩藤枝放下电话,离开办公桌前,在屋里踱起步子,想着最话里他听到曾经是浦滨驻军首脑的坂村归雄对他说,那批被劫或落入河水的物品里有三尊是归他私人所有的人像陶俑,是很有历史年代和文物价值和艺术价值的东西,让他视之若珍宝,因此私底下恳请三斩尽所能为他寻回这三尊陶俑,如能遂所愿,必在仕途名利予以回报。
这番私下的恳请说话,让三斩加重了心事,虽说他口头答应着必尽力尽责为坂村找回失物,但心里明白这是件很没底的事。
别说当夜劫匪有没有打捞起那三个陶制品在一夜之间远走他方,就是落入河底里经过流水和淤泥的冲掩,使其踪难寻,他要花多少人力和时间才能找到?
“八格呀噜,我已经够烦了,为何还要发生这样糟心的事。”三斩不由从心底吐出一句自言之语,这下才注意到房里还坐着两个人,即是负责暗运财宝的柳生次郎武士和伊达水岸参事。
“混蛋!”三斩在心里骂道:“其他人都死了,为何偏偏留下这两个带头的,这不是存心给我找事么!”
三斩在会客的沙发椅上与柳生和伊达坐到一起,说道:“两位可想到什么好的法子吗,在寻回失物这事上,我们三个可算一条船上的人了,可得同舟共济啊!”
“我俩都是这样想的。”伊达水岸端正一下坐姿对三斩说:“这可是关乎到我们身家性命的事,怎敢再掉以轻心,发生这么严重败坏之事,起因是我方情报失窃,让敌人提前作了预谋,一定要找出这个当地潜伏的敌人。”
三斩看了眼身旁坐着的两位,道:“这趟秘密的运送任务,我联队之前是没有收到消息的,可见上头几位官长是想自己徇私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这下出事了,责任却落在了我头上,我肉没吃到,却上了一身腥,你们说,我是不是成了背祸的?”
“实在是抱歉了,大佐阁下。”柳生次郎当下站起来向三斩歉了个身,坐下接着说:“这一路上陆路水路我们都应付过来没损没失的,却不想在这里出了事,都怪那个情报课的,实在太不小心了。”
“我想你们要在这里得到接应,无非是要刻意避开我驻地官兵发现这件事。”三斩接过话说:“想这里有人为你们打点好落货和上船的事,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这趟私事,没想到这个外线人员却出了事,我想他一定是刚巧这几天被人谋杀了,而凶手正是懂得电报这方面知识的人,利用电码本接收到你方发来的电报。”
“三斩君,你这样的揣测是要告诉我们,行劫为首的人是城里的潜伏敌对,会使用电台,那么我们应当使用监测设备对城里进行捕捉信号波,只要抓住使用电台的人就有可能起出这批被行动的财物。”伊达说道。
“希望如此吧,这是追查的一个办法,这个策谋行劫的人必是城里混熟的一伙人,他们能把事情嫁祸给城里最大的商会,之前定是有过交接往来的,我们要继续在商会那里追问线索,可惜的是之前商会领头人暴毙了,这城里的帮会乱作了一团。”
三斩说话间想起吴海,想起城里帮会的事,猛的站起来向屋外喊道:“警卫,去给我把田中副官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