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前,就在此时我所站的这块地上,两个园区内的工人发生了一段对话:
甲:“我真就奇了怪了,那卖煎饼的上哪去了呢?”
乙:“你看我都跟你说了,老头已经好几天没来了,你非不信我,能赖着谁?”
甲:“可他都在这儿卖了那么多年煎饼了,难不成不卖就不卖了?他中彩票了?”
乙:“我听说他好像是走了,去外地到他儿子那边生活去了。”
甲:“你听谁说的?这事你都知道?”
乙:“听咱工长说的呗,还能是谁!”
甲:“工长啊...他最他妈爱打听这些家长里短的闲事了,咱让他找领导说说改善伙食的事,他咋没动静呢?”
乙:“行了,你也别抱怨了,卖煎饼的既然不在,那还是跟我回去吃食堂吧。”
甲:“去他妈的吧!那食堂里做的饭,比他妈监狱里头的油水都少。
要我说啊,卖煎饼那老头真该谢谢食堂这帮王八蛋,那饭但凡能吃,都不会有人特意买煎饼夹肉吃。”
乙:“行了行了,管他有没有油水呢,总之煎饼没得吃,咱也总不能饿着肚子吧。”
甲:“行吧......”
(二人回过头,一同走向食堂方向。)
甲:“诶我问你个事,工长当时是咋说的啊?那老头真再也不卖煎饼了啊?”
乙:“应该是吧,反正工长说是老头他儿子出息了,把他接过去养老了。”
甲:“出息了?这么多年没出息,咋突然就好起来了?他儿子是干啥的啊?”
乙:“那我倒没细问,不过有一回那老头跟我提过,说他儿子是当兵的,我琢磨着应该是干得好,部队给提干了吧?”
甲:“真那样那可挺好,那还真是跟着享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