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桥北往厨房看眼,水声已经停了,但她还是不肯出来。
就在程桥北刚要起身前,陈蔚川说:“小程,你跟我过来一趟。”
程桥北身子一僵,“……诶。”
他起身跟着进了书房,陈蔚川关上门。
“坐,小程。”
陈蔚川示意对面的椅子,程桥北等陈蔚川坐下才落座。
“小程,”
“您说,爸。”
陈蔚川说:“宁溪在沪市医院检查完,你妈就打电话跟我说了宁溪的病。现在这屋里也没别人,我跟你说下我和你妈的态度。”
程桥北点点头。
陈蔚川:“我和你妈就宁溪这么一个孩子,从小跟我们吃了不少苦,她高中后生活才稳定。我对她一直要求严厉,尤其工作上的事,这也导致关系上有些疏远,作为父亲我不称职,没有拿出时间陪伴女儿的成长。
但自从知道她病了,我不再要求她工作上多出类拔萃,我只希望她健康。我和你妈会全力给宁溪看病,一年两年、三年五年,我们都不会放弃,因为我们是她的父母,作为父母包容和体恤子女是人之常情。
但治病这个事,也不好说结果,真要是十年八年,或是更久,宁溪还没治好,你随时提出你的想法,我和你妈还有宁溪,我们都会尊重,也会理解。
所以,你不要有压力,我陈蔚川的女儿,就算真不能生了,我接回家来,也能养得起,不会给你添麻烦。”
程桥北:“爸,我现在可以说下我的想法吗?”
陈蔚川点点头。
程桥北语气郑重,“我跟宁溪说过一句话,没什么事能把我和她分开。”
陈蔚川看他的目光深了几分,但以后的事谁也不好说。
“话别说太满,我和你妈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们都理解,也支持。”
程桥北明白他的心情,换做是他也是如此。
既然嘴上说得没有说服力,就让时间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