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桥北示意魏莱先出去,看他脸色不对,魏莱退出办公室,关上门。
手机里的彩铃响了一声又一声,可程向恒还是没有接,直到自动挂断。
程桥北开始烦躁起来,他一味的躲避,是不是代表整件事就跟他有关。
在他第三次尝试拨打程向恒的手机时,终于接通了。
“程总,您在哪?”
听筒里很安静,程向恒似乎在一个逼仄的地方。
“什么事?”程向恒反问。
程桥北说:“我有重要的事找你面谈。”
虽然程向恒没亲眼看到他,但寥寥几句已经感受到程桥北的怒意。
“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吧。”
程桥北愠怒道:“你是不是找人举报宁溪父亲了?”
“……”
听筒安静几秒,程向恒不可思议的反问:“你的意思,宁溪他爸出事了?”
程桥北眼底一沉,“是不是你做的?”
话筒里的脚步声渐渐有了回音,程向恒应该走到一个空旷的地方了。
环境嘈杂,有汽车鸣笛,更有街市的热闹。
程桥北问:“你去哪了?”
程向恒说:“见个客户。你刚才的话,是不是宁溪他爸出事了?”
经程桥北试探,已经排除掉他的嫌疑了。
“呵呵,”程向恒幸灾乐祸的笑,“我就知道他有一天也得出事。”又开始揶揄起程桥北来,“当初让你不听我的,三个里面,你选谁,过得都比今天舒坦。这回好了,你这老丈人真要是出事了,我就不信你不后悔。”
程桥北瞳仁幽深,散发着寒意,“你怎么就确定他会出事。不用我提醒你吧,当初是你带着满满的诚意去找他,结果被人连着东西推出来,呵呵……”
程向恒一辈子没经历过几次被拒绝的事,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这其中就有陈蔚川。
想起被陈蔚川找来保安轰出门,当初鄙视他的人,如今成了他的亲家,你说讽刺不讽刺。
“你找人举报他,就不怕牵连自己?”程桥北问。
程向恒戏谑的说:“你都明白的道理,我怎么会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你有时间跟我斗嘴,还是帮你老丈人多想想办法吧。”
程桥北再问:“当初找宁溪爸的事,还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