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蓉茜垂着眼,“知道。”
邵振轩要问的是最后这个最关键人物。
“徐董呢?你知道吗?”
“!”徐运亨瞳仁紧缩,对邵振轩的提问,他惊得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余光感受到程向恒射来骇人的目光,如果他说知道,邵振轩定在会后破口大骂他一通,可要是说不知道,程向恒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此时,会议室内气氛紧张到焦灼,徐运亨抬手蹭下额角的冷汗,没想到他成了最后射向对方的子弹,咬紧后槽牙顶着众人的注视,说道:
“……知道。”
邵振轩气得脸颊顿时染上猪肝色,鼻孔喘着粗气,怒瞪徐运亨,“徐运亨,你真是个孬种。”
在场的人谁都知道事情真相,但谁也拿不出证据,程向恒胜在人数占优势,徐运亨顶着被骂的份儿也要支持程向恒。
这就是面对绝对权力,自保才是上策。
程向恒从容的看向邵振轩,语气温和的说:“邵董,还有异议吗?”
没高高在上的嘲讽,而是耐心的询问。此时,一个愤怒失态,一个气定神闲,程向恒非常懂如何去杀人诛心,他可以轻易激怒你,也清楚什么时候该给台阶,但这个台阶也不是一直都有,你识趣就顺着台阶赶紧下来,不识趣就有另一种玩法了。
邵振轩心火难消,嘴唇泛白颤抖,以目前的形势他没理没据,只能哑巴吃黄连认了。
他摇摇头,“没有。”
程向恒又询问其他两位董事,“关董和赵董呢?对这次任命有异议吗?”
关岳山不会傻到现在做出头鸟,“我没意见。”
赵友丰了解程向恒,他若不占优势,不会把问题架到一个不可逆转的形势,显然现在他手里一定握着压倒性的资本。
赵友丰适时地收敛气场,他要的是利益,谁能给他带来利益,他选择性的站谁也无可厚非。
“我也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