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媛面若含冰,眉眸清冷,见到程向恒既没表现出厌恶也不亲近,只是眼帘微低似陌生人般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与程向恒保持一定的距离。
“来了。”
“嗯。”
他们如陌生人般打招呼,程向恒看着她,丁媛淡淡一声,脸上看不到笑意,靠近她如同走进了数九寒冬,冷冰冰的样子,程向恒瞬间失去耐性。
想当年丁媛爱他爱得如火,如今冷得似冰,这么多年下来,彼此也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丁媛从一个他宠着的女人变成了宠坏的,再到后来宠过的。
两人的关系也从距离上的疏远,到感情上的陌路。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见不到面就算了,见了面还是会想起很多过去的事。
丁媛的脑海中也忆起当初,程向恒那么高傲的男人,从不会因为一段关系失去理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如此,最终低头的都是自己,时间久了,她退步就好像成了理所当然。
而女人一旦沉浸在失去自我的关系里,身价就会越来越低。
所以,女人不能在爱情里太卑微,卑微的下场只有被伤害。
反观程向恒,他依旧高高在上的态度,丁媛也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认为吃他的、喝他的、花着他的钱还不识好歹。
二人间的气氛太沉闷压抑,程桥北压低声音提醒道: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就这一次,请你们为了我,表现得体面、和睦。”
丁媛睫毛轻颤,目光移向程桥北,这么多年她确实不是个称职的母亲,在他年幼就没给过多少关爱,长大了更是让他自由生长,一个从不在她面前撒娇、抱怨和提出要求的孩子,今天说出了人生中第一个请求,她就算再恨程向恒,也会帮他圆满今天的婚礼。
程向恒颇有些公事公办的态度,语气严肃的说:“我没问题,要问问她。”
丁媛忍着剜他眼的冲动,说:“儿子,今天你的事最大,都听你的。”
程桥北能感受到丁媛态度上的转变,心里是感激的,“既然你们都同意,请从这一刻开始,脸上保持微笑,尤其在宁溪的父母面前。”
提起陈宁溪的家人,程向恒就想起油盐不进的陈蔚川,眉间闪过一丝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