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八品监察御史擢升正五品郎中,一下连升了三品。
这哪里是升官?简直就是插上翅膀飞起来了。
先前一点风声都没漏,难道是圣上未与几位相爷商议,独自做下的决定?
吏部侍郎暗中看向左侧最前排那道身影,待看到手势的那一刻,立即出声道:“启奏圣上,江景辰年纪轻轻,资历尚浅,微臣认为他还不足以胜任如此要职,恳请圣上三思。”
“微臣附议,恳请圣上三思。”
“微臣附议,恳请圣上三思。”
“微臣附议,恳请圣上三思。”
……
接连有官员在上官的示意之下发声。
圣上瞬间沉下脸来,喝声道:“君无戏言,你们是想逼朕收回成命吗?”
“逼”字出口,开口反对的百官瞬间跪成一片,高呼道:“微臣不敢,望圣上恕罪。”
圣上凝眸,视线在跪下的那些官员身上扫过,沉声道:“自朕登基以来,淮水两岸各县堤坝年年修,年年溃,水部郎中换了一个又一个,可依旧没能治好水患……水部司隶属工部,于此事工部尚书可有话要说?”
工部尚书跪地叩首道:“微臣惶恐,微臣有罪。”
圣上冷哼道:“既知有罪,该当如何?”
往年也没这么问啊!今儿个是怎么了?工部尚书有些迷糊,没时间多想,只得含糊其辞回应道:“微臣当好好反省,深刻检讨之后加以改正。”
圣上淡淡道:“轻了。”
工部尚书冷汗直流,艰难开口道:“微臣愿罚俸一年。”
圣上再次张口吐出一样的话:“轻了。”
真是该死,到底是谁惹圣上生气了?
工部尚书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开头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拿工部开刀了呢?
“启禀圣上,微臣愿意罚俸三年,自领二十廷杖。”
“即刻起,工部尚书降为工部侍郎,原工部侍郎降为将作监丞,俸禄就不罚了,下去各领五十廷杖。”
“微臣谢主隆恩。”
明明反对的是别人,最后受伤的却是自己……五十廷杖啊!这下屁股得开出好几朵花来了!
刑部尚书觉得很受伤,很委屈,但他却什么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