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鸠点点头,将事件的始末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最后无奈道:“此等微末小事原是不必公子出面,可不知为何,那位京兆府少尹执意要请公子去一趟衙门。”
一而再,再而三,那位黎少尹可真是把虎当猫,逮着机会就可劲欺负,江景辰冷笑道:“小鸠,本公子要收拾那位黎少尹,你心中可有什么好想法?”
小鸠拧眉深思了一会,笑了笑,说道:“回禀公子,可借着这次掌柜伙计监守自盗之事,来一个一箭双雕。”
江景辰微微挑眉,追问道:“怎么个一箭双雕法?”
小鸠整理好脑海中的想法,将其娓娓道来:
首先:先将掌柜伙计合谋监守自盗的案子闹大,再以那些伪造出的证据迫使黎少尹尽快结案,依着罪名,那些人少说也得判个流放一千里。
其次:等到他们踏上流放之路,再寻一个合适的地点制造一起意外,送那二十七个人上黄泉路。
最后:串联他们的家属,一同到刑部大门口喊冤,提交上真正的决定性证据,告黎少尹一个胡乱断案,草菅人命的罪名。
一环套一环,其间搭进去的不仅仅是二十七条人命,还牵涉到二十七户人家,到头来黎少尹可能也只是落一个降级罚俸的下场,这么做值得吗?
脑海中忽然浮现的念头让江景辰瞬间警醒,那本不应存于此世间的“东西”又跑出来作祟,以至于让原本坚定的心动摇了一下,那种感觉让人无端的烦躁了起来。
待心绪稍许平复了些,江景辰才开口道:“若只是判了徒刑,而非流刑呢?”
小鸠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恭声回答道:“徒也好,流也罢,只要公子您觉得他们到了该死的时候,那他们无论是身处何地,都得去先死上一死才行。”
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江景辰觉着这话听着顺耳,那些人既然听从吩咐要做坏铺子,必然是收了不少好处。
那可是母亲遗留下来的嫁妆,他们有胆子为钱做出违背良心的事,可不就得拿出命来赔。
借此理由,强行将脑海中那股“作祟”的念头压了下去,江景辰紧跟着吩咐道:“就按照你刚才说的去办,且让他们先去死上一死,到时记得再把小郑氏也牵扯进来,好让她知道知道,本公子的东西,不是谁都可以妄动的。”
小鸠恭敬应声,连夜又出了宅院去安排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