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帝令,天罪悟性天赋今世稀缺,但恃才傲物,下令废嫡传,逐帝域。”
天罪听见似被五雷轰顶,身躯魂魄僵硬,心神剧震,等稍微回过神来,表情阴沉到极点,眼底的杀机与煞气近乎实质爆发。
柴虚圣同样笑容凝固,酒壶捏碎都未觉察,望见徐徐而来的黑袍与竹筠道,强忍住滔天怒火,攥拳道:“解释!”
“帝令,柴老可有异议?”黑袍人冷然发声,竹筠道表情相当阴郁。
一落千丈,天罪彻底摔得一落千丈,帝令上的诛心说辞,仿如彻底摧毁天罪的心理承受极限。
此等无异于在告知世人天罪冒犯忤逆帝苑,再者看似称赞他的天资,实则将他推向火海,意欲无非告诉天下此子皆可杀。
他逆天表现曾经震惊各族,虽说得罪不少遗族,但依然存在诸多伸出橄榄枝的宗阁门阀,可如今帝苑下令,哪个敢招揽示好,原本以为可以获得帝苑庇佑,哪知这等于一脚迈往万丈深渊。
果真是飞的越高,摔得越狠,哪族会让一尊毫无任何庇护的妖孽成长,哪族愿忤逆帝苑投来橄榄枝,估计众者都想要围剿击杀他,借以讨好帝苑,讨好帝阙宫。
天罪彻底被逼往绝境,究竟何等的深仇大恨,帝苑宫主竟这等狠毒阴险,最令他暴怒憋屈的缘由在于不知帝苑因何要这样做,他再次考虑后果,浑身止不住战栗,背脊已然让冷汗浸湿,实在狼狈。
“老朽要求见帝苑宫主!”柴虚圣一脚跺碎刚修补好的石阶,冷冷道。
“去你娘个屁,她要杀了我!”天罪面露狰狞。
柴虚圣神情僵硬,怔怔盯着天罪狰狞的表情,平复波动情绪,匆然问道:“小子,你因何要冲撞宫主,可即便冒犯,宫主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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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未谋面,何来冒犯?”天罪咬紧牙关,冷漠讥讽道。
柴虚圣一阵颤抖,随即身躯颓废似的佝偻,天罪拼命抑制因恐惧愤怒颤抖的心神,长舒口气,转头盯着竹筠道,平淡道:“好巧啊,你才刚说欠我个人情,今天就要你归还,送我等前往真仙圣域。”
竹筠道默然无声,神色冷凝而又阴郁,黑袍遮笼的侍从冷漠道:“宫主将要闭关,命柴虚圣,竹筠道守护帝阙宫,若无帝令,不可出宫。”
天罪气极反笑,凝视竹筠道,冷热嘲讽道:“怪不得会让君北鱼追杀,君北鱼可比尔等可爱不少呢!那天当真该随他前往神机。”竹筠道心胸微张,彷如重重喘一口气,垂下眼眸。
“我天罪绝不会让这等人欠我的人情,安排将他仨平安送往仙圣域,你我互不相欠。”天罪指着獠牙等众,冷言道。
“主子!”
血默衣与灰熊神色剧变,獠牙哭丧着脸,貌似深知天罪的危险处境,死死攥紧天罪衣袍,天罪宣泄似的冰冷地盯着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