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狰复杂地盯着消失在洞穴中的寂寥背影,若有所思。
天罪环顾望着洞穴中一丝一角,默默回忆曾经的点点滴滴,抚摸着石床上她缝制的羽衣,早已变得冰冷,石床上曾经淡雅的幽香已然淡化,不复存在,从天心离开到如今,天罪从未敢触动天心任何一处遗留下来的痕迹,他担心触及之后唯一的温暖都将要消散。
天罪坐在石床边缘,神色哀伤,悲戚道:“说好的要回来接我,你不曾按时守约,估计将我遗忘,这样也好,自今你我就当从未相遇相知相交。”
“叮!”潮湿地划过他的脸,在惨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线,天罪伸出由于攥紧而被指甲划破的手掌,悄然接住遗落的晶莹,晶莹中好似只留下他一人,带着嘲讽的意味冲他微笑。
幸福被搁浅,痛苦在蔓延,眼泪泛滥整天,整年……
“既然你已抛弃了誓言,断绝了思念,那我没必要独守残留的破碎情感。”天罪心灰意冷,泪流满面,随后一阵傻笑,笑得让人心碎心酸。
残酷的血腥地狱囚笼,缺少着任何尘世的繁华种种,但唯独不缺少的是挑战,战斗让人成长。
数天以来,箫狰拼命锻炼,每天承受着魔鬼般的修炼,箫狰终于又一次体会到地狱之笼的恐怖与残酷,恶劣的环境让他每时每秒都不得不绷紧神经,即便是囚笼最外围的凶兽都远非他能够轻松解决的,每天伤痕累累,每次战斗至极限。
“嗷!”一道凄厉的兽吼声袭来,一头墨色凶猿不甘地倒在血泊中,凶猿心脏插着一柄锋利的匕首,箫狰纵身一跃,直接将匕首拔起,站立在一株古木,大口喘着粗气。
“这般恶劣环境,不晓得他怎么在这环境生存下来的!”箫狰神色凝重,一次又一次的杀戮让他越发吃力,心底对天罪的实力也愈发震惊,近乎一般岁数的两人让他生出一股挫败感。
“即便我身处全盛之际,也未必能战胜他。”几天的相处,箫狰愈发看不透这个少年。
解决掉一头凶兽,箫狰一跃而下,拽住凶猿尾巴要收取战利品,脚下一个不稳,直接摔倒在地,不觉一阵羞恼,才要站起来,便被一道怪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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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贪小爪捂着小嘴,宛若偷笑,无视箫狰黑脸的表情,摇摇头,鄙视之意尽显。
箫狰冷哼一声,冰冷的脸上挂不住,他几次想要教训这个小兽,却每次都被它贼头贼脑溜走,宛如泥鳅般滑溜。
“该死的,若非我的身体让人给废掉,与同龄人相比修炼困难数十余倍,绝不会沦落到被这般幼崽看不起的地步!”箫狰想起他的不平遭遇,暗骂世间不公。
“你没必要这般嘲笑我,貌似你的实力同样不怎么样。”箫狰着实受不住小兽鄙视的眼神,恶狠狠说道。
“呜呀!”小贪闻言好似被踩到尾巴,不停对箫狰羞怒地呲牙咧嘴,奶声奶气地嗷叫。
然而,即便箫狰今天都尤为莫名其妙,他对自身脾气最清楚,若让他作仆为奴,简直比登天还难,必然死都不愿,更何况区区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可如今竟没头没脑的成为天罪的仆人,难道就因天罪说出刺激他的言辞,又难道因姑姑难以治愈的伤势?
箫狰拼命甩掉脑海中的杂绪,想起天罪身上的生死魂草,低声喃喃道:“契约已成,时机未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