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兽好似发疯一般,数天以来,以命相搏,拼命撞击屏障,极为疲惫,如今已然在山谷外昏睡两天,还未醒过来。”楼老回忆起幼稚的小兽决绝的双眸,绝望的嘶吼,不觉心底堵得慌,颤声愧疚道。
天心闻言不禁眼眸闪烁着心疼,旋即冰冷地凝视着楼老,让楼老一阵心颤,这次他真的感受小主人逼人的杀气,看来小主人隐约察觉出端倪。
楼老既担心小主人耽误归程,又心存惊恐,跪伏在地,心思百转,低声道:“小主人,老奴觉得您没必要替他的安危担忧,您重生化人的境况惊世骇俗,如今山谷发生这等变故,想必他同样在经历这个阶段,九幽宆龙与炼邪虚凤均非凡种,倘若发生这等变化并非不可能。”
天心默然不言,依然冷冷地注视着楼老,楼老不敢触碰主人冷寒的眸光,许久死寂,天心如九幽寒潭般冰冷声才缓缓传来:“继续说!”
楼老绷紧心弦,手心直冒汗道:“曾经老奴就察觉这山谷的神秘,而今想来必然不凡。”
天心微眯双眸,念想天罪身上的铜器月牙,发现她着实被绝望与惊恐冲昏了头脑,深吸一口气,慢慢闭眼冷静下来。
“将它抱过来。”天心冷漠说道,语气即便冰冷,在楼老听来却犹若仙音,迅疾而往。
“呜呜!”也许触及了小贪身上狰狞的伤口,不由痛吟响起,让天心一阵心酸,眼眸流转着柔光,甚为心疼地抱住它,七彩霞光止不住地涌往兽躯,修复其伤势。
莫非?难道神炎皇?近些天来的愁思竟让她忘却天罪身上隐藏的隐患,这会儿想来心中顿时发紧,呼吸再次急促,她隐约猜出天罪遭遇了大危机。
小贪突然转醒,疲惫的兽眸凝望着天心,珍珠似得泪水瞬息滴答下来,随即拼命跳出天心的怀抱,兽眸充斥着怨恨,哭泣声冲击天心心神,狰狞地撕咬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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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盯着狰狞发狂小贪,心酸欲泣,每天朝夕相处,她从未见过小贪这般恨她,怨她!
小贪回忆起山谷,死灰疲惫的兽眸涌现一抹亮光,旋即头也不回,转身一瘸一拐地爬往山谷。
“我不如它!”小贪鲜血淋淋的可怜坚决模样让天心双眼朦胧,凄凉道。
“小主人。”楼老硬着头皮道。
天心冷眼瞟一眼心虚的老仆,斩钉截铁冷峻道:“他这次突破有大危险,你我需要护道,至于折回圣族,等他安然无恙再谈。”
“小主人,您代表着沧海圣族的荣耀与未来,老夫人命不久矣,又因沧海之心降世,等您夺得此等天物了却遗憾,也可再来此处接应他啊,倘若小主人不答应,老奴必将自裁于此,挽求小主人。”楼老跪伏下来,神色悲戚决绝。
天心紧上灵眸,神色极为疲惫,死寂许久,才幽幽说道:“再等数天吧!”
楼老长舒一口气,心底却尤为担忧小主人突如其来的巨大变化,曾经小主人冷漠宛如神女谪仙,性格冷若冰寒,而今却在地狱之笼对一具骷髅产生情系,这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