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动灵力,地上的阵法不能运转,难度比起真正运用时也要低一些,但此时的速度已然能够说明绘制这些阵法对她来说并不难。
“不过我没有趁手的法器,不知道这阵法画出来之后会不会打折扣。”谢离珠丢开木棍,轻轻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她平时用不到什么特别高难度的阵法,所以直接以手绘阵没什么大的影响,粗糙便粗糙了,反正她可以用更多的阵法来补齐损失的部分。
但这上面的每一个阵法都精妙无比,差了毫厘都有可能导致各个阵法运转脱节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你不是不准备帮他吗?”溟俟皱了皱眉,“我们不了解这什么秘法,这些小阵也只是看起来无害而已,谁知道完整的大阵落成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阵法叠套之后功能便会发生变化,他们虽不懂月织族的秘法,但阵法流转之理大多相似,如今单看拆分出来的阵法自然是没有异常,但叠套之后会发生什么变化却是不得而知。
既然怀疑那巫池心怀不轨,自然是不能顺着他说的来做,不然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走进他的陷阱里去了。
“我改主意了。”谢离珠淡声道,“现在什么也猜不出来,问他也问不出什么名堂,倒不如先按照他说的做,等他露出马脚我们再随随机应变。”
这法子分明是兵行险着,稍有不慎就会置身险境。
溟俟欲言又止,沉默片刻后叹了口气:“好吧,眼下确实也没什么更好的法子,瞻前顾后反而不好。”
“可是我们明明可以直接跑的。”司凝眨了眨眼,“既然已经知道这里有危险了,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直接走,材料后面有机会再来找也不是不行,反正我看溟俟师兄你现在那拂尘不是用得好好的。”
溟俟闻言,忍不住扶额,并未回答司凝的话,而是直接手上拂尘一甩,一道攻击朝着上方打去。
直至流光几乎消失不见,司凝才看到那攻击竟然被挡了回来,而在攻击落处,一阵流光如水波纹一般徐徐荡开。
溟俟再随手一挥便将这一击打散,而后看向司凝,耸了耸肩道:“看吧,跑不了了。”
“巫族阵法神不知鬼不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形成的,我们早已被困在了阵法里,如今想跑只能打破这结界,可我们连这结界怎么破都不知道。”溟俟面色发沉。
他是阵法师,所以能后知后觉察觉到周围的变化,但同样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