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陆芸迷茫了“哪三个字?”
没两天,一对雅致的香囊镯就送到了安澜院,里面还放着一张便条上面是角盈的字迹。给出的理由比点翠不能沾水完美多了,人家说的是香料会减损翠羽的光泽。
陆芸啧啧,她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然而一道消息打乱了陆芸所有的计划,送红薯册子进京都的人被杀了,携带的公文和册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周伯礼带人将阿大的尸首埋在他出生的寨子的后山上,前临江水后靠青山,青松掩映之间立着一座小小的坟茔,六子、刀二站在漫天飘洒的纸钱中泣不成声。
“主子,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明白!不能让大哥白死了!”刀二两眼猩红,砰砰砰对着周伯礼就是三个响头。“求主子为阿大主持公道!”
六子站在一旁没动“主子,阿大他身中数刀,面容尽毁,肠穿肚烂。他跟小的说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娶个婆娘,再生几个娃儿,现在——都没了啊,都没了。”六子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陆芸失魂落魄“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还在京都时,是阿大往来两地给她送周伯礼的节礼,那个大大咧咧、很是健谈的黑脸汉子,如今却变成了一座低矮的小土包。
陆芸伏在采荷身上低声痛哭,“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周伯礼示意采荷离开,将陆芸抱到怀中一下一下的轻抚妻子的脊背,眸中一片冷意“阿大,刀二、胡三还有六子几个都是小时候我在街头捡的孤儿,身家性命皆系于我。阿芸,阿大绝不会白死。”
“周伯礼。”陆芸胡乱抹了把脸,嘴唇仍在颤抖,眼神却异常坚定 “我要自己带着所有的东西回京都走一趟,你不要拦我,好不好?”
周伯礼心中发紧,下意识就要拒绝,可是当对上那双眼睛时,一个“好”字脱口而出。周伯礼将妻子牢牢扣在怀中,亲吻她的头发,声音中藏着万般情绪“阿芸,仅此一次。”
天色微微亮,官道上出现了一位骑着快马的少年,身披万道霞光,破开前路的重重雾气,,往北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