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通议二话不说取过老太太手里的信件,同清波送来的比对起来,这封信的内容更详细,将矛头直指太子。
想起大哥的主张,赵通议颓然地坐到了椅子上,宇哥儿在鲁州先是遭遇暗杀、又被严刑拷打,皆因他发现了鲁州官盐私卖的证据,而这份证据直指覃朝太子覃重!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马氏从床上暴起冲下床榻撕扯丈夫,披头散发形若疯癫,两眼通红,尖声高叫“是你,都是你。你要我哥儿的命,给那个小贱人挪位置是不是!”
万老太君又急又气忙让人劝架,清晖园乱成一团。好不容易劝解开来,忽听一声惊呼“老太太。”
众人转头看去,就见方才好生生站着的老人已经晕倒在地,马氏坐倒在地两眼发直“好啊,都走了好啊。”
除了二房主母,定远伯府的主子们皆垂头低眉,敛声屏气守在老太太的床边。老人幽幽转醒,目光在屋内搜寻一番最后落到了定远伯的脸上。
“让他们下去。”万老太太十分虚弱,等屋内其他人都离开以后,她眼角流下一滴泪水“端儿,这件事你可知?”
定远伯赵端闻言立刻跪到地上,声音沉痛“母亲,儿子并不知情。”鲁州官盐私卖他心里早有猜测此事与太子脱不了干系,侄儿被派往鲁州调查张夫人一事他也知情,但是他压根没想到侄儿竟然将手伸到了官盐私卖一事上,年轻气盛,做了连他也不敢做的事。
“如今宇哥儿下落不明,你待如何?“万老太太看向儿子。
赵端跪在地上的身子佝偻许多“我会暗中派人搜寻的,请母亲放心。“
万老太君看着头顶的福寿绵延帐,双目含泪,声音弱了许多“你都是当爷爷的人了,有自己的心思。我知道你心里是为了我们大家着想,罢了罢了,你去吧。”
定远伯赵端一声不吭地走出老太太的院子,回到书房,看到弟弟赵方他毫不意外,只觉深深的疲惫与无力。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定远伯抬手打断弟弟。“现在还不是时候。”
赵通议起身站到案前,眼睛发红“还不是时候?大哥,太子覃重私德不修,插手鲁州官场,攫取利益。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
定远伯抬眸反问“证据呢,你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