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么卖力的给莫斯科送货,他们怎么还满大街喝醉的人?”
在何玉兰的脑子里,喝酒误事是根深蒂固的概念。哪怕在乡下,酒鬼跟赌鬼一样,都是遭人唾弃的。
宿舍楼外的路上冻死人,想想挺叫人膈应。
周青峰带着玉兰进了屋,暖气叫人热的立马脱外套。他把衣裳朝挂衣钩上一丢,摇摇头笑道:
“大概一千年前,有个莫斯科大公叫弗拉基米尔,他把东正教引入自己国家,却去掉宗教中关于禁酒的戒律。
对斯拉夫人来说,信神可以,戒酒不行。实际上整个欧洲的人对酒都有偏好,只是毛子特别严重而已。
就好比刚刚一楼的宿管大妈,五六十的年纪了。她一开门,浓烈酒味窜出来,我就知道不能指望她什么了。”
玉兰听着有意思,却还是摇头道:“搞不懂这里的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喝酒?连女人都这样。”
在国内,男酒鬼就令人厌恶了,女酒鬼更是惊世骇俗。可在大毛家,从八岁到八十岁,不分男女,不敢说所有人都嗜酒,但一半人口都能挺能喝。
高纬度,常年冰雪,天气阴郁,这些都是原因。社会环境更是一个促进因素,越是穷困的人,越是需要烟酒之类的麻醉。
不管是联盟还是目前的大毛,政府都多次颁布禁酒令。奈何这玩意根本禁不掉。逼急了,毛子连香水,浴液,防冻液,鞋油,只要有酒味的都敢喝。
外人永远不会明白,毛子为了喝酒能干出些啥事来。连不能喝酒的斯坦黑毛都被带坏了,喝起酒来一个比一个疯。
所以在莫斯科冬天的街道上看到几具冻毙的酒鬼尸体,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毛子的酒类消费在全世界都是有名的。而且他们对酒的品质没啥要求,只要够烈就行。
像我们国内的酱香酒,他们根本不喜欢。他们单纯的就是喜欢喝酒精。我们只需要不停的把酒运来就好了,满足市场需求。
想想看,国内的酒企得多感激我们?根本需要什么主粮酿酒,红薯土豆做原料就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