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个巴掌大小的青花瓷瓶放在手上掂量了两下,陈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容。只是他并不知道,就在他上下掂量这个东西的时候,可差点就把张羽的心脏都给吓得跳出来了。
再怎么说这东西也是件货真价实的古董啊,陈琅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就这么随意地在手上把玩这,还掂量了几下,这要是没注意给摔了,那就算是惹了天大的麻烦了。这要是假的还好,要是真的,人家店主追究起来,赔钱自然是不用说,少不得还得摊上刑事责任,一项损坏文物的罪名就够他们受的了。
陈琅左手拿着青花瓷瓶,又用右手这店里面的其他古董,说道:“我刚刚也简单的转了一圈,这屋子里面大大小小的物件不算少,也都是真的不错。价格方面呢,也是有高有低,但是最贵的一样也不会超过百万的价格。
这倒不是说这个店里面没有价值连城的东西,我只能说,摆在明面上的没有,或许老板可能会有那么几样镇店之宝不轻易的展示,但是,也绝对不是我手中的这个东西。你刚刚说的这玩意儿,东西确实是真的,但是价格,顶多也就是大几十万,还远远不止于达到你刚刚说的五百万这么贵。”
这句话说得张羽就更加诧异不解了,这是怎么回事?就算是因为自己不是专业的鉴定专家,那也不至于估价差了这么多吧。
知道他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所以陈琅干脆就将手上的那个元青花的瓷瓶直接等了扔了出去,而扔出去的方向,正是柜台后面的那个老头。这个举动来得太过突然,别说是那个老头没有反应过来了,就是张羽也是看愣在了那里,然后也是吓了一跳。
“陈琅你疯了么?”
可是这句话还没有喊出来,柜台后面竟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出来一个人,伸手接住了那个青花瓷瓶。
这人小心翼翼的将手上的瓷瓶放在了柜台上,交给那个老头子重新收好,然后轻笑了两声说道:“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就算是不值五百万,那大几十万也是得有的啊,你这么一摔,那可是要赔不少钱的!”
陈琅轻轻地哼了一声,说道:“这怕什么?不就是大几十万吗?区区的几十万对你们那个太子爷算什么?恐怕连九牛一毛也算不上吧?”
那人继续说道:“虽然是这样,那你也不能这么糟践啊。不过我倒是挺佩服你的啊,你到底是怎么找来这里的啊?我可不记得我们这个地方有露出什么马脚啊?”
这个从里屋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和他们闹过一场的李罪。
张羽看到李罪出来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冲上去和他拼命,昨天晚上他们可是因为这个家伙吃了大亏了。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过这一回陈琅倒是出奇的冷静,伸手一把扯住张羽的袖子,然后按上了他的肩膀,五指微微用力。他淡淡地说道:“别着急动手,我有话要和他说!”
张羽慢慢的松开了握紧的拳头,重新退到了一边。
陈琅重新转头看向李罪,说道:“你手上的那个元青花虽然年代,彩釉,窑厂都是货真价实没有错,可是上面的青花图案却有问题。老君骑牛出函谷,这个图案在我们道门之中意味着什么,我想不用说其他的师兄们也应该知道。可是对于元朝皇室,却不如他们的黄金血脉,进狼图腾还有宝刀弯弓。那么为什么元皇室特供的瓷器里面会出现这个东西呢?师兄可否给我讲讲?”
李罪找了个地方一屁股坐了下来,说道:“还能怎么讲?因为这东西压根儿就不是送去给元皇室的。这是当初的人从元皇室的官窑里面偷偷烧造的,老君出函谷,大道无为,这是我道门的东西。刚刚他说这东西值五百万,是建立在东西是真品,且是皇室所有的份上。如果这东西不是元皇室的,自然值不了这么多钱。但是这东西对于我道门道说,则是至宝。”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然后紧紧地盯着陈琅的眼睛,说道:“同为道门中人,你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太好啊!”
陈琅点头,说道:“我知道,这样确实不好,不过,不扔一下,你肯出来吗?本来还以为你这样的人应该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但是没想到,你竟然是真的出来了!把纯阴之魂交出来吧,我就当时什么都没发生过!”
李罪没说话,陈琅又继续说道:“怎么?故意装作听不懂是不是?那好,我就明说了。两只纯阴之魂,之前那只在我手里面跑了,你得交出来。还有昨天晚上的那个女鬼,你也得交出来。姑苏的阴司已经被你们搞乱了,想来这两个纯阴之魂已经对你们没有什么用处了,交出来吧,我安排他们去投胎!”
缓缓的摇了摇头,李罪说道:“不行,而且,这两个纯阴之魂已经被送到太子爷的手上了。不过事情还没有完,你可以加把劲儿,今天晚上还会有一只纯阴之魂,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找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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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愿意明说,陈琅就将目光看向了里屋,说道:“里面还有人,为什么不出来啊?让我猜猜,应该是唐晗的父母吧?反正都让我撞见了,还不肯出来吗?难不成要我把门打开才肯出来?”
李罪挑了挑眉毛,说道:“你小子确实是挺厉害的啊,只不过,你再厉害,能够一个人应付我们三个吗?”
他看了一眼陈琅身后的张羽,说道:“昨天晚上,这个家伙已经请过一次神了,三天内,他是帮不上你什么忙了,以一敌三,你有多少胜算?”
轻轻地敲了敲桌面,陈琅从怀里面拿出了一枚通体漆黑的方印,然后慢慢的放在了桌上说道:“怎么样?如果我用这个东西,你说我有多少胜算?”
看到陈琅手中的黑色方印之后,李罪的脸色一变,整张脸变得铁青,说道:“难怪太子爷说过你小子藏了好东西,原来是把府城隍的大印给拿了去。不过以凡人之躯驱使阴司法器,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你可曾想清楚了?”
陈琅好像无赖一样的说道。:“管他那,今天这事情搞不定,谁还管得了以后?不过我认为你们不敢轻易的跟我下死手,就如同你们之前说过的,那个太子爷,想要我见证他的整盘棋,所以我死不了!”
李罪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然后朝着里屋喊了一声,说道:“唐文龙,你们听见了吗?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那就不用纯阴之魂去索命了。只要你们能够弄出来另外一只纯阴之魂就可以了,其余一律从简!”
陈琅一也是心中升起阵阵的烦躁,骂道:“混蛋,还是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