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咱们当时拦他一下好了。”貊泽后知后觉地道，“我一开始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下连半个能够问出情报的活口都没有了。这些家伙里应该有人会知道呼雷和椒丘的下落才对......

“像我这样的侍卫，不过是将军身旁一个微不足道的影子。但椒丘不同，若没有他的悉心治疗，便不会有今日的将军了。我从没这么希望他能靠自己的嘴皮子再拖延些时间......”貊泽咬了咬牙。

“四下看看吧。”星忽然道，“说不定能够找到还算完整且还活着的步离人。我觉得小鱼不会想不到这一点的。”

貊泽看了星一眼，点点头：“这样最好，若有活口，不管他们嘴有多硬，我都有办法撬开，让他们吐露些情报出来。”

与此同时，在金人巷的一处拐角，末度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恐惧地看着遍地的碎块，心中直到现在也还惊疑不定：“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自己...裂开了......”

当然，以末度现在的状态，他也没办法站起来就是了。

因为他的双腿早已经被风绳切断，在江余那“入骨风”的侵蚀下，哪怕是步离人强悍的再生能力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如此...残暴...又莫名其妙的攻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着遍地的碎肉，看着自己脱离身体的双腿和喷涌的鲜血，看着自己只剩下半截的胳膊和几乎被切开的腹部，末度只感觉，用处这样攻击的人，远比步离人，远比都蓝的子裔更加残忍无情。

在他有限的认知中，除了妖弓之外，应该也就只有一位星神的势力拥有着这样的心性了。

但......

毁灭的信徒也在罗浮吗？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为什么要攻击我们，而不攻击妖弓的信徒？

就在末度费力地呼吸，努力让自己活着，且被这些问题困扰不已的时候，他听到一阵脚步声，转过头，然后看到了星和貊泽的到来。

“看，我就说小鱼会留下活口的吧！”星笑道。

貊泽点了点头，看向末度：“我记得你，末度......告诉我，呼雷......还有，椒丘去了哪儿？”

末度瞪了貊泽一眼，狂笑起来：“省省力气吧，曜青的猴子。所有的野兽都明白一个道理，为了摆脱陷阱，就算扯断臂膀也在所不惜。今天，我将成为这只臂膀！

“在我漫长的狩猎生涯中，虽然只有眼前这短短的片刻追随了战首。但他的存在却像青丘的月亮般照亮了我们盲目已久的双眼，让我看见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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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蓝子裔背弃了狼之古训。为了苟延生命，我们在黑暗中东躲西藏，互相啃噬；我们不再是狼，反而变得像老鼠般龌龊、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