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几个人的共同努力下,煤坯都打完了。
众人看着长长的几排煤坯展现在眼前,都由衷地感到高兴。
胡萝卜咧着嘴满脸自豪,二蛋直夸他“真能干”。
胡闹默不作声,把脸转向一旁,心想:他能干?他对打煤坯好奇是一方面,最终他图的可是红油抄手,只不知道能不能如愿。
几个人拿着工具回到院子里,凯路和大雨去水井那,一个人清洗工具,一个人打水让大家洗手。
等待的功夫,胡萝卜趁胡闹没注意,伸手在胡闹脸上摸了一下,胡闹脸上立刻多了一道黑。
胡闹伸手想摸胡萝卜的时候,胡萝卜却跑了,胡闹不肯吃亏,两个人在院子里东躲西跑地笑闹追逐。
蘑菇坐在葡萄架下,见别人都安静地站着或者弯腰洗手,就他们两人一直疯闹,感到很难堪,等他们再次跑过来的时候皱着眉大声说:“闹什么呀?你们就不能安生一会吗?”
灵魂的双胞胎停下脚步,胡闹收了笑看向胡萝卜,胡萝卜在离蘑菇三步远的地方站住,上下打量着蘑菇。
蘑菇问他:“看什么呀?我说错啦?”
胡萝卜点点头,“说得好、好极了。我就奇了怪了,人家家主都没吱声,你像个欠登似地显啥能耐呀?板个脸啥也不干,像个领导似的往那一坐,像坨啥似的。你也就管管我、说说我,你还能管谁呀?你看清楚了,这不是在学校,别拿出你领导的威严来,好不?装啥呀?切!”也不等蘑菇反击,转身搭着胡闹的肩膀洗手去了。
蘑菇被胡萝卜抢白一顿,感觉男孩子们都在看她,看得她脸上直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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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星星和绒花洗完菜进屋去了,说等包抄手的时候看是不是要她帮忙,让蘑菇先在外边等着。胡萝卜的确是冤枉她了,可是她又没办法解释,因为她现在的确是坐在这啥也没干。
蘑菇气得直哆嗦,可她又说不过胡萝卜,只觉得无颜再待下去,起身就跑了。
二蛋轻轻踢了踢正在洗脸的胡萝卜:“哎哎哎,你咋又把你妹给气跑了尼?你俩是不是犯冲呀?怎么又吵吵了?你是静引儿①地不?”
胡萝卜抹了一下脸,回头对二蛋说:“谁爱搭理她呀?我们玩我们的又没惹她,碍着她什么事了?你说她那样咯应银不?谁都不说话,就她,像欠登似的数落我,总拿出班干部的架式来,真是招银烦。我告诉你,她要是当了镇长乡长啊,我见了她就得打立正,要不她就得把我给枪毙了。”
二蛋一听笑了:“你可拉倒吧,哪有你说地那么邪乎②呀,你净在那血淋③。”
胡萝卜一听站起来了,看着二蛋说:“哼,你瞧着吧,她肯定又得跟我妈告状,不直说也是委婉地告状。”
二蛋奇道:“怎么个委婉法?”
胡萝卜没有说话,而是立刻做出个泫然欲泣的表情,二蛋和几个男孩子看到胡萝卜逼真的模仿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