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缓缓开口,“三年前,我的老朋友病重,她为了找药,就全国各地跑,可最后,还是没能留住老观主。”

他看了秦时堰一眼,“你一定想问,我这个老头子不是神医么,为什么不去治呢?”

“因为啊,老观主根本不是病重,而是遭人陷害,再加上年迈已久,才无法挽回。”

听到这话,秦时堰神色顿了顿。

他只知道老观主病逝,钟玄背叛师门,至于老观主的病是如何,他猜测过,但没有证据,便没法下定论。

“所以,小姜背负的不是寻常恩怨,依她的性子,这个仇必报无疑。”

秦毅唏嘘不已,事关老朋友,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老观主三申五令不许他插手,再者,玄门的事,普通人实在是无能为力。

所以他很是心疼小姜。

此次她又为了秦时堰擅自开棺,他实在是没法就这样眼睁睁看着。

秦时堰闻言觉得胸口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半晌,他从喉咙憋出一句话,“所以她这次下山,就没想着活着回去?”

他满是希冀地看向秦毅,得到却是沉默,而此时此刻,沉默也是一种答案。

“难怪她接近我,却又时时刻刻保持距离,和姜家断绝关系,却又无时无地不关切着姜家的情况。”

秦时堰说着,这两个月的事情就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中闪过。

她下了山,帮他解蛊,帮姜老爷子治病,解决了姜熙月和韩泾桥这两个很有可能危及姜家的人,对姜可欣再三手下留情,处处告诫。

直到除了五乞鬼,她就像功成身退一样,像三年前一样,再次退出人们的视线。

“其实她下山,有部分原因是为了你。”

秦毅再次开口,“她下山前,找我喝过一次茶,我问她为什么,她说要给两个很重要的人治病,至于是谁,她没有说。”

当时,他也没有明白。

可现在看来,这两个很重要的人,一个是姜老爷子,另一个,就是坐在自己面前的大孙子了。

听到这话,秦时堰薄唇紧抿。

原来他一直都是她很重要的人。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要推开他?

就是因为所谓的仇恨?

可不论是什么,他都可以跟她一起面对。

以至于他一直觉得那天晚上,他们是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没想到,却是道别。

“时堰。”

秦毅语重心长道,“爷爷知道你最近茶饭不思,是担心小姜的安危,也知道你放不下公司,所以迟迟没有下决定。”

“于私,爷爷当然不希望你去跳火坑,但于义,小姜那丫头毕竟不仅救了你一命,这些年也帮过爷爷不少忙,如今她身陷囹圄,我们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听到这番话,秦时堰神色顿了顿,“爷爷……”

“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