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玄眼底闪过一抹疯狂，“乖，只要把这只虫子像喝药一样吞进去，不出七日，你就可以和师父在九泉之下团聚了。”

姜姌别过头，咬紧牙关不肯松口。

“姜姌，别给脸不要脸！”

钟玄脸色猛地沉下，“来人，给我掰开她的嘴！”

抓着姜姌的有四人，其他四人闻言立刻过来，作势去按住她的脑袋。

“放开我！”

姜姌用力挣扎着，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她被狠狠捏着下巴，被迫张开嘴。

见状，钟玄满意地笑起来，“这才对嘛。”

那只被他捏在手里的蛊虫足足有三颗脑袋，花生粒大小，每颗脑袋只有一只眼睛，身体倒是和普通的毛毛虫没什么区别。

最瘆人的，是蛊虫身上和头上都淋了鲜红的血，那是姜可欣还在腹中的胎儿的血。

姜姌余光瞥了眼姜可欣的位置，发现原本她躺的位置只剩下一滩血迹，以及一条拖行的痕迹。

那痕迹还残留着血色，一直到……

“混蛋，我杀了你！”

一道尖锐女声蓦然响起，姜可欣不知何时来到钟玄身后，手里拿着刚才丢掉的匕首，狠狠扎过来。

钟玄闪身躲过，姜可欣扑了个空，钟玄冷笑一声，讥讽的话还没说出口，一捧黄土扑面而来，呛得他连连后退。

“咳咳咳……”

姜可欣没有趁机下手，而是转过身，狠狠朝着姜姌扑过来。

不，准去的说，是扑向抓着姜姌的人。

“滚开，滚开！”

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哪怕伤口还在流血也不管不顾，陈实和几个黑衣人还真被她撞得踉跄了几步，再加上她手里有刀，胡乱挥砍间，七八个大男人硬生生被她疯魔的样子逼退开。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姜姌还没反应过来，姜可欣冲着她声嘶力竭地大喊。

她中了刀，恐怕活不了多久，刚才姜姌救她一次，现在，她把这条命还给她。

“要走一起走。”

姜姌猛地回过神，躲过几个黑衣人的攻击，抓住姜可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