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在等什么。
这时,收到消息的德叔终于上前来,“大小姐,医院那边传来消息,经诊断,熙月小姐伤情严重,可能再也无法站立,精神状态也遭受极大创伤,已经被安排到郊区精神病院疗养。”
听得这话,姜姌动作一顿,垂眸,扯了扯嘴角,“那就让她在那个地方,用后半辈子向父亲忏悔吧。”
慵懒声音带着几分淡漠,听不出半分情感。
“姌姌。”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嗓音。
是徐轻燕。
她穿着白色旗袍,打着伞,烟雨朦胧,使她看起来虚幻又真实。
德叔见状后退了几步,从小路离开了,姜姌想站起来,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晃了晃,徐轻燕加快步伐走过来扶着她,“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姜姌没说话,抬眸看了眼她身后。
“我一个人来的。”徐轻燕一语道破,“可欣陪爷爷回家,我想着,你应该会来这里。”
她手腕前倾,雨伞挡住姜姌头顶的雨,“从前你和熙月一有矛盾,就喜欢跑这里喝闷酒,也就是你父亲不在,否则还不知道怎么责骂你。”
姜姌勾了勾唇,接过徐轻燕手里的伞,后者将带的花束放在墓前,眼眶微红,“老公,咱们的姌姌长大了,能替你管理公司,鸣不平了。”
她摸出纸巾,将照片上的雨水一点点擦去,很快又有雨水落下,她仍旧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擦着。
兄妹俩的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可她是姜志航的妻子,打心底里,她也是有怨在心。
可姜熙月是老爷子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当年悲痛之余,再加上老爷子坐镇,这件事就成了她心底的一根刺。
听得这话,姜姌有些诧异地看了眼母亲,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不带姜可欣来这里的原因。
雨下得有些大了,二人出了墓园,德叔刚打开车门,徐轻燕突然开口,“姌姌,你现在住在哪里,妈妈想去你住的地方看一看。”
姜姌从来没有在东城待过这么久,经过此次事件,她发现近几年来,自己对这个女儿的了解也越来越少。
加上姜可欣回来,她更不想因此疏远了姜姌。
德叔神色一顿,福宝福玉的存在很少有人知道,不仅是大小姐授意,也是老观主吩咐过的。
“下次吧。”
姜姌选择了拒绝,又补充道,“我这次回来,是定居东城,下次有空,我带您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