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感觉怎么样？”

姜姌拿了把椅子坐在浴缸旁，边看手机边问，好一会没得到回应，她才像突然想起什么，“忘了你现在不能说话，也不能做手语。”

秦时堰，“……”

“真是难得见你这样，一定要合影留念。”

说着，姜姌真的打开相机，拍了几张秦时堰，又转到自拍，对着镜头比各种姿势。

秦时堰感觉自己要冻死了。

他不断深呼吸，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一根一根手指地活动。

期间，浴缸底层冰块已经融化，浸透了衬衫和西裤，凉飕飕，又黏糊糊的，浑身难受。

哗啦啦——

突然身后传来冰块掉落的声音，扭头一看，秦时堰一只胳膊搭在浴缸边。

衬衫已经湿透了，整只手冻得泛红，指尖还在滴水，微不可查地颤抖着。

“秦总，您居然能动了？”

姜姌惊讶地睁大眼，手机一转开始录屏，“很好，保持现在这个姿势，很帅，不错不错……”

看她一副欠揍的样子，秦时堰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毛巾，他需要毛巾。

他伸出手，指了指姜姌身后。

“秦总您这是……要自拍？”

姜姌立刻把手机送到他手里，露出八颗牙标准微笑，“轻便。”

秦时堰一口气哽在心口，直接把手机摔在地上。

啪一声，结结实实一巴掌紧跟着打在他手背。

“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不能乱扔别人的东西。”姜姌也不急着捡起来，就这么居高临下看着他，“劳烦秦总帮我捡起来。”

说着，她似是想起什么，故作慌张地捂住嘴巴，“我忘记了，秦总，您不会是不行吧？”

讨巧地眨了眨眼睛，恶趣味十足。

！！！

怒火几乎要从秦时堰的眼睛里喷出来。

别说他现在这个样子捡不了，换做平时，他也不会惯她这个臭毛病。

姜姌当然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别说出浴缸，就连坐起来都难如登天。

不过已经有只胳膊能动，说明物理降温还是很有效的，只是不能太久，她只能用这种方法刺激了。

这时，秦时堰喉咙里闷哼一声，面露痛苦之色，好像又发作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