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为什么?刺客出生于普通人,你更能够了解他们求得生存的不易,为什么你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事发生却无所作为。”
“因为你不能超脱,就只有遵循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
阿塔拜非常平静,似乎已经看透了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的规则并不合理,我想你深有体会,贵族制定规则守护自己的金币,维持统治,这个世界,是由杀人者铸造的。你杀死了葡萄牙呢狱卒,他们只是坚守岗位罢了,你杀死了西班牙的士兵,因为他们想要杀掉你,你攻击法国要塞,又导致多少贫民死亡,为什么?因为你想拯救奴隶,想要活下去。”
戈登的一切在阿塔拜这里如同透明,自己想要保密的一切。
“这个世界需要变革,而变革需要流血,也许你认为杀死一名圣殿骑士理所应当。一个普通人让你背负罪恶,但是你从未想过,可能这名圣殿骑士昨天才放下锄头,为自己有了新工作欣喜不已。”
“不,不不。”戈登不断摇着头,试图否定这一切。
“这不对,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但是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杀死无辜人。”
“是的,这没错,但是生命是等价的,生在这个世界上,这个时代就不存在不存在无辜的人。”
戈登沉默了,阿塔拜的一番话他根本接受不了,或者是他来自和平时代的认知接受不了。
“你怎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切!”
“因为我知道,我们杀死的每一个人,都是为了拯救更多的人,我们团结在一起,因为我们除了彼此别无依靠。这是一场战争,已经维持上万年,从人类第一个帝国建立之初,我们与圣殿骑士的战争就开始了,为了信仰的自由,为了更多你所谓的无辜者活下去,而不是任由他们统治,压榨,迫害。”
“如果信仰的自由需要用这种方式才能延续,那么刺客毫无意义。”
“除非你能找到更好的办法,改变这个世界,或者彻底摧毁圣殿骑士团,不然这就是唯一的方法,这就是上万年来我们探索的规则。”
阿塔拜没有再说话,看着情绪低落一言不发的戈登,给予他充足的思考时间。
但是这个时间实在太久,久到黑夜蔓延,营地的声音消散,端入草房里的肉汤凝结一层油脂。
最终阿塔拜摇了摇头:“你还没有准备好加入这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