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燕丹话刚落,鞠武道:“大王,秦绝不会接受我们投降求和!即使会接受,其开出的条件,必然也跟我燕国战败后亡国相差无几。秦欲一统天下,绝无可能留我燕国!”
燕丹尚未开口解释,韩非已道:“鞠太傅多虑了,燕王的意思,怕并不是真的向秦投降求和,而是借求和之命,另有谋划。”
燕丹道:“韩兄果真大才。寡人也深知秦之本性,必不会让燕留国存世。寡人派使者使秦,献上燕国地图、王玺,投降求和,秦王必见燕使,那时便是我等的机会。”
鞠武这时明白过来,惊道:“王欲行刺秦之事?”
燕丹面无表情道:“只要秦王一死,秦国必定大乱,我等便有喘息之机。这是我们当下最好的方法,也是唯一的方法!”
五人听了燕丹话后,皆是沉默了好一会儿。
张良道:“燕王之言不错,这确实是我们当今最好且唯一的方法。临到此时,我们已经没有退路,没有更多选择。刺秦必将面临重重阻碍,这阻碍之中,我认为最大的便是那位督使!”
“若有其在咸阳,刺秦之事恐一成把握也没,必须将之引出咸阳,远离嬴政。”
张良说完,韩非接着道:“子房之言正是我所欲言。燕王、鞠太傅、巨子和荆统领可能没见过那位苏督使,认为子房是在夸大其词。然我与子房曾与这位督使见过,对其人之可怕,有着深刻的感受。
其之智谋,远胜我等,其更是心狠手辣,为达目的可不择手段。其之武攻,更是当今绝顶!有他在,必能识破刺秦之谋!若要刺秦成功,必须将之考虑在内。”
听了韩非的话,荆轲摇头苦笑道:“韩王,我等墨家早已与那位督使交过手,其杀我在秦墨家弟子,逼迫我等交出墨家典籍,这仇到如今还未报得,怎能不知他的可怕?燕王若行刺秦之事,定不可将之遗忘。”
燕丹与鞠武互相看了眼,他们是在座唯二没领教过苏启可怕的人,对苏启的事情只在传言和情报中知晓这人很恐怖,但没有一个直观的感受,可听几人都这么说,证明苏启这人的确有刷子,要被考虑在内。
可如何将苏启引出咸阳,使其远离秦王,不会对他们的刺秦计划造成阻碍呢?
燕丹将目光看向了墨家巨子六指黑侠,道:“诸子百家中对那位督使不满者甚众,其之所为专横跋扈,我想请墨家联系百家,共除此贼,巨子愿应否?”
六指黑侠听到燕丹话后,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其一身皆隐藏于黑袍之中,看不到其面容,也便没人能从表情变化上猜到其所想。
燕丹这话里的意思,是让墨家联系对苏启不满的百家学派,一同到秦国搞事情,分散吸引苏启的注意力,让他们刺秦计划得以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