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已经垂垂老朽,脸上皱纹遍布,对于他这个年纪,他已经开始考虑死后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死亡可不是生命的结束。
他在一次沟通树神的过程中,神智似醒非醒时,曾朦朦胧胧的见过无数早已死亡族人在那里继续着生活,过后安乐而又祥和。
之后再次沟通,树神传来的信息,也证明了确实如此。
而祭祀树神这样的行为,不仅是他作为部落超然地位的体现,更重要的是能讨得树神的欢心。
这样的活动,自然有条件要搞,没条件那创造条件也要搞。
‘树神’相当庞大,不提那巨大无匹的伞盖,光树身就有十几米的直径,谁也不知道这颗树已经活了多少年,它的树皮犹如干枯的大地,裂缝遍布,给人一种沧桑而又古老的感觉。
按照地位和年龄,所有部落的族人,都围着树神围成了几圈。
最内圈的是部落的族长和一些最强壮的战士,后面则是还在成长期的青少年,最后则是妇女和儿童,至于更小的婴幼儿自然是不会被带到这里。
作为这样一个原始的部落,以及一个刚刚产生神性的还处于懵懂的‘树神’。
祭祀自然谈不上什么复杂的仪式,更不要说什么正式的祈祷词,不过即便如此,肃穆的气氛却一丝不少。
垂垂老朽的老巫师,疯魔般舞动,手舞足蹈,口中发出连他都听不懂的古怪呼喝声。
很快,一头捆住四脚的如山羊一般大小的野兽,就被四个壮汉抬着走到树身附近。
祭祀拿出一把黑色的像是黑濯石磨制的石刀,在它凄厉的惨叫声,一刀割断它的喉咙,大量的鲜血喷涌出来,鲜血才刚淌落在地。
一种清冽而又微弱光辉,就在树根密麻交错的地面升起。
原本还在抽搐的野兽,忽然脑袋一歪,彻底的没了声息,仿佛灵魂已被吸收。
四周变得一片寂静,所有的蛮人,面色敬畏中又夹杂着恐惧,即便懵懂的儿童,此时也一脸不安的闭上嘴巴。
在光辉中,老巫师已经闭着眼睛坐下,头部歪斜,似乎已失去了意识。
但没有一个蛮人敢于惊扰巫师和树神的沟通。
过了良久,老巫师终于睁开眼睛,他似乎受到了莫大的惊吓,脸色惊恐而又扭曲:
“危险来自北方!”
……
对于这一切,陈守义恍然未觉。
他一练就连续练了四五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