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牛一向做事冷静,一板一眼。可他这次也摸摸自己心口说道:“吓死人了,还以为这帮家伙真的不怕死呢,都把我吓懵了。”
谭峰回到营内也是摸摸手脚确认自己还活着,方才大喘气的说道:“吓死人了,外面那帮家伙太厉害了。我们野战根本打不赢,还是守营寨好了。”
谭峰是个参将,刚刚出击的五千兵马就是他的全部手下。这死伤一千出头,其他的就再也无法收拢。这更是一口气就报销了整个‘天佑’军一成的兵力,还引发一场大乱。
高鸿中刚刚才把东面营地的被火箭弹袭击的混乱安顿好,问询西面大败自然大怒不已。他带人过来要将谭峰就地正法,不过念在当前用人之际,责罚记下,戴罪立功。
受此打击,谭峰再也不敢随便浪了。他被降至为守备官,老老实实的回到西面炮台的位置盯着外头高大牛所部的动静。他命令炮兵盯紧了对手的方向,想着沉住气等敌人靠近了再打。可这次他是沉住气了,高大牛的炮兵也就位了。
整个‘革命军’第一旅的推进,其实就是为了掩护自己的炮兵就位。面对敌人坚固工事,高大牛才不会傻到用自己的步兵去冲。旅部直属炮兵营的十二门火炮刚刚爬上一个海拔几十米的斜坡,这次是真的居高临下俯视‘天佑’军的营地。
炮位是紧急构建的,直接用术法拉起石墙作为掩护,炮位开口很小,只有一米宽,射界正对前方大概五百米外的‘天佑’军炮台。高大牛等了这么老半天,就是等这么一刻。当炮兵营用旗语表示自己准备就绪后,他立刻下令摧毁敌方炮台。
战争有时就是‘硬碰硬’,敌人营寨修的好,那我方要么是用士兵坚强的意志去发起冲击,要么就是用更强的火炮进行摧毁。
轰轰轰的炮声响起,‘天佑’军付出巨大代价构筑起来的栅栏,据马,胸墙,炮位立马成为重点打击目标。谭峰所在的一门长管加农炮更是成为火力急袭的重点。数发卵型实心破障弹直接轰开了胸墙,将墙后的敌人炮兵轰的支离破碎。
‘天佑’军上下就没想到自己对手的大口径火炮能如此轻便,竟然可以在战场上快速机动。要知道他们运载同口径的重炮都是慢腾腾的,几个小时才挪个炮位而已,战场机动是以天计时。
随着猛烈的炮火打击,营地外围防线顿时冒起一团团飞灰。谭峰也想组织炮台的火炮进行还击,可他打一炮,对面能还击十炮。‘革命军’的炮火猛烈不说,还特别精准,有的炮弹甚至从炮台缺口打了进来,摧毁火炮不说,直接覆灭了炮台上操作的炮兵。
高鸿中的‘天佑’军总共就十几门炮,还布置在数公里长的营地阵线上。当西面的两个炮台被打哑,就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止高大牛所部向敌人的阵地缺口前进了——炮兵打开缺口,步兵占领阵地扩大战果,这是最基本的战术常识。
“炮火延伸,打击敌人营地内的胸墙。”高大牛已经转移到了炮兵阵地上,举着望远镜看自己敌人的应对。
谭峰战败,数千人溃散,营地外围的障碍被一一定点清除,可营地内的‘天佑’军还有巨大的数量。他们本就在营地内构建了大量用来防炮的胸墙,大量兵卒都躲在胸墙后,并无崩溃迹象。
“这个高鸿中的兵马还真不好打。”高大牛皱着眉头说道。他的炮兵随军机动,携带的炮弹并不多。每门炮只有大概六十发炮弹,现在这种炮击的打法爽是爽,可用不了多久炮弹就会耗光。